他的直白讓遲馳有些詫異。還未多空出點時間來震驚,又聽見陸時川道:「不解決一下?」
「……不用了,我馬上會去洗澡。」遲馳有些懶,把燈打開後,慢條斯理地擦乾淨了手指,等再回頭的時候,陸時川已經穿戴整齊了。
陸時川沒有立刻回應,巡視般在遲馳的租房裡繞了小小的一圈,最後落座在沙發上,淡道:「弄吧,在這裡。」
遲馳人一頓,盯了陸時川片刻,這種事情對於陸時川來說仿佛是如魚得水的,他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半耷拉著眼皮,視線有些敷衍。
「你想看?」遲馳反問。
陸時川卻糾正似的加重了說話的音調:「是要看。」
「你不好意思?」
方才那種奇怪的電流感和悸動散了個盡,遲馳氣笑,「你好無聊。」
「脫。」陸時川扔了最後通牒。
遲馳不害怕得罪陸時川,儘管方才的遲馳被陸時川弄得有些心躁,可眼下心裡也還是報復心占據主導地位,這點兒報復心讓遲馳變得有些膽大妄為,他微微眯著眼,看向陸時川那雙瞳色偏淡的冷漠的眼睛。
任性妄為的靠近。
遲馳彎腰湊到陸時川耳畔低語:「但我現在沒什麼感覺了,陸總,你肯搭把手嗎?」
陸時川只稍看了他一眼,整張臉被人蠻不講理又霸道地摁上前,猛然間,被迫貼在了遲馳略帶著些酒味的衣服上,額前的皮膚甚至還能感受到衣物下的凸起。
陸時川呼吸猛地一滯。
……
「好了。」遲馳瞧著陸時川那冷硬的、意味不明的臉,頗講禮貌的抽了幾張紙替陸時川粗略擦了擦,那人側偏著頭,冷眼斜過來的時候似乎還帶著怒氣,只見他微微啟唇,無比自然地舔掉了唇邊的東西。
遲馳本以為陸時川會扔出來一句,沒有下次,可陸時川卻只是一邊仔細擦拭著自己身上的痕跡,一邊若無其事地扔出來一句,「你的風度死哪兒去了,流氓嗎?」
就像是完全沒有把這樣程度的接觸當回事。
陸時川,這個死古板,玩得有夠開的,遲馳心道。
「被狗吃了。」遲馳報復成功,看著陸時川這般嫻熟又冷靜的模樣,想到徐琳說的話,本來湧上來的好心情又迅速淡了下去,他睨著陸時川,懶懶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