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裴晝盯上不是一件好事。陸時川不喜歡多管閒事,可霍邱山是遲馳的朋友,他不希望未來因為這件事而埋下個巨大的雷,更何況霍邱山這人有些方面傻得令人費解。
遲馳需要在醫院待上一天,等著藥物徹底從身體裡代謝出去,霍邱山半夜被叫到港口接他到醫院,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眼下已經在遲馳跟前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
「困了就回去睡,這是醫院,又不是什麼別的地方,不需要你盯梢。」遲馳抬手彈了下霍邱山的腦袋。
霍邱山一副累得能睡三天三夜的表情,面上還帶著點難以言喻。
「你說你,你就不能少跟陸時川往那些地方湊,倒霉催的,遇上姓蔡的那個殺千刀,心眼兒小的離譜。」霍邱山嘟囔著罵上兩句,「放心吧,裴晝肯定會收拾他的,這人最記仇。」
遲馳無聲看看霍邱山,想說的話還是沒有開口說出來。
本來說在遊輪上待到年二九的晚上,然後遲馳去收拾行李,到朱青紜家過年,現在遲馳硬是在醫院待到晚上八九點,他估摸著陸時川那邊還沒結束,便帶著早就已經收拾好的背包離開了陸家,還不忘給陸時川發條信息報備。
遲馳:出醫院了,沒事。我已經去孫老師家了。
陸時川:1
遲馳:……你確定不來?
陸時川:1
陸時川:少操心我,
遲馳:你後半句不會要說什麼多操你的話吧?
陸時川:。
對面遲遲沒有再回音,遲馳盯著聊天框裡這短短几條消息,愣是把萬年不春心萌動的自己老臉看到逐漸升溫發紅,莫名心虛地摁下熄屏鍵。
遲馳回這條信息完全是出於反射,畢竟陸時川這人什麼話都能一本正經地說出口,這樣直白且露骨的,更是陸時川最喜歡拿來敲打他的類型。
駕駛座上的霍邱山覷他一眼,當即惱怒到恨不得跳腳,怒氣沖沖地一腳油門下去,「你丫別在我旁邊少男懷春啊!」
「誰懷春了?」遲馳冷靜地倒扣手機,迅速反問。
霍邱山立刻回嘴:「這車上除了你還有誰?!我怎麼不知道我這車載了三個?」
遲馳不動聲色地將窗戶降下些許:「你空調開太高了。」
「別死鴨子嘴硬行不行?我沒有開空調。」
遲馳:「那就是藥沒代謝完。」
霍邱山哽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