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身上的陳年傷口,對觸碰明顯的牴觸。」薄宴沖主席和工作人員斯文一笑。
「不長眼睛的話,要不乾脆我幫你們剜了?」
剛剛在台上作威作福的工作人員早就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他們無一不在心中慶幸自己只是個小嘍囉,不用接受如此恐怖的「審問」。
薄宴說的每一個字都如此禮貌,才更讓人汗毛直立!
主席在薄宴鷹隼般的目光中無數次張開了嘴又閉上,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倒是想大聲為自己辯駁,說那不都是您自己親手打的嗎。
但是這麼做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薄宴身後的權勢太盛,他得罪不起。
憋屈,主席怨毒地看了眼被薄宴擋在後面的遲殷,實在是太憋屈。
斟酌再三,他才開口道:「薄小公子,就為了一隻卑賤的魅魔,何至於此?」
「卑賤?」薄宴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原來如此。」
薄宴對準主席的小腿一擊,下一秒主席就膝蓋一軟被迫跪在了地上,身材高大的男人帶來的陰影將他完全籠罩。
「你覺得他卑賤。」被扯著頭髮抬起頭,映入眼帘的是薄宴居高臨下的微笑,「那在我眼裡你又何嘗不是?」
豆大的汗珠從主席額頭上滴下。
恐懼,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然而薄宴帶給他的恐懼還能再上一個台階。
只聽身型頎長的年輕男子轉頭諮詢小魅魔的意見:「你覺得怎麼罰他呢。」
主席僵在原地的身體顫抖如篩糠。
昨天他還可以任意的卑賤魅魔,現在反而成了他命運的主宰。
然而主席嚇成什麼樣子薄宴絲毫不在意,他只觀察著遲殷的反應。
小魅魔跑了該罰,但也只能他來罰。
在那之前他不介意先殺幾個膽敢指染他所有物的人讓遲殷知道他現在有多生氣。
「......」
小魅魔輕輕瞥了眼跪在地上主席面如死灰的臉色,在心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並非沒有感受到薄宴話中的堅定。
正是因為感受到了,才格外疑惑。
遲殷面上仍是乖巧軟糯的模樣,心底已經冷笑連連。
怎麼罰?那當然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解恨。
但主席也是帝都星位高權重的人族,薄宴還能由著自己把他弄死不成?
而且這又是什麼戲碼?
昨天剛打完他,現在又裝出一幅要替他出氣的樣子。
是為了讓自己感動在一會兒的自願確認環節點頭嗎。
但主席臉上的恐懼又不像作假。
那就是一個大棒換一個甜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