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薄宴卻直接無視了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再次睜眼的時候,薄宴的情緒已經全部沉澱在了幽深的黑眸中。
薄宴走到薄助理面前,厲聲交代道:「薄樹,遲崽不熟悉人類的星球,不會走遠。兩個以上的人為一組,小心他的魅魔天賦。」
「安排所有能用的人,仔細搜。」薄宴的每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決然,「不惜一切代價。」
薄助理心中一沉,肅然應道:「是。」
幾瞬之間,本來便裝分散在會場周圍的保鏢傾巢而出。
陣勢之大把在場賓客狠狠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啊?發生了什麼?」
「聽說是那隻魅魔趁機逃了。」
「臥槽,看薄小公子這個架勢,他這是要玩完了啊。」
「也不一定吧,一個玩物丟就丟了唄,薄小公子也不差這一個吧。」
與其他猜測紛紛的眾人不同,柳明媚離薄宴最近,清楚地看到了薄宴眼底閃爍著的瘋狂。
柳明媚被薄宴剛剛幾聲低笑笑得毛骨悚然。
遲殷那天說的話浮現在柳明媚腦中。
「畢竟只是弄丟了一個玩物,薄小公子估計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這哪裡是對一個玩物不在意的樣子?
分明......分明像是弄丟了老婆的瘋狗!
遲殷!!!你個騙子!!!!
柳明媚在心裡咆哮道。
不過,想起那天遲殷說這話時的淡漠眼神,柳明媚無奈笑了笑。
遲殷也並沒騙她。
「自己只是一個玩物」,恐怕那隻小魅魔,確確實實是打心底這麼覺得的。
柳明媚被柳家趕來的保鏢扶起,跌跌撞撞地站立試圖離開這個風暴中心。
然而已經明白了的薄宴怎會放她離開?
他信步走到柳明媚面前,幾個保鏢生生被他的氣勢嚇得止住了腳步。
「柳小姐,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薄宴目光森然,「你欠我很多解釋。」
現在的薄宴和遲殷走前興師問罪的態度並不完全一樣。
那時的薄宴是噴發的火山,而現在的薄宴更像風暴前的深海。
肅殺而壓抑的情緒在薄宴陰沉的黑眸中肆意翻騰,隨著他的視線帶來一股凜冽的寒意。
「怎麼回事?薄宴怎麼在和柳家的千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