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家不是最近互動頻繁麼?聽說明天薄小公子的舞伴就是柳家大小姐呢。」
「柳明媚,怎麼回事。」聽聞到風聲匆匆趕來的柳父豎眉怒視柳明媚,「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不要給薄小公子惹麻煩,你這性子不改,遲早惹下大禍。」
柳明媚沒有說話,只是梗著脖子,眼神倔強地看著柳父。
「啪」的一聲脆響,柳父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扇了柳明媚一個耳光。
「抱歉,薄小公子。」柳父道,「你別和丫頭片子一般見識,女人嘛,性格刁蠻點也是難免,我已經說過她了。」
「依我說,這幾天就讓明媚好好陪陪你,給你賠罪......」
竟然這種時候,話里話外還是要讓柳明媚陪著薄宴的意思。
柳明媚握緊的拳頭突然鬆開。
「我看是沒這個必要了。」一直緘默的柳明媚突然開口。
柳明媚一直是直爽較蠻的性子,此時的眼神卻出奇的平靜:「我不僅知道小遲殷今天要逃跑,甚至還助了他一臂之力。」
她明知道自己扔下了一個怎樣的重磅炸彈,但偏偏要仍在此處讓所有人同歸於盡。
柳明媚滿不在乎地道:「我看薄小公子是殺了我的心恐怕都有了,這輩子恐怕都沒機會和柳家合作了呢。」
柳父被她短短几句話氣得吹鬍子瞪眼:「你,你這個逆子!」
柳明媚抱肘環顧四周,看著或震驚或沉思神情各異的眾人,心底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她仍然是害怕的,但卻好像因為遲殷的那句話驀然有了無數勇氣。
薄宴輕掃了一眼柳明媚無所謂的態度,皺了皺眉。
「柳先生,你也聽見了。」他對柳父說道,「柳小姐我先帶走了......」
「您帶走,您帶走。」柳父忙不迭地道,大有不把人還回來也沒事的即視感。
薄宴微微頷首,他倒沒柳父那麼不講究,在大庭廣眾之下談私事。
留下了一波人善後,他便安排了回薄家的懸浮車。
柳明媚沒等他派人來押她,自己走進了懸浮車坐下。
至始至終,柳明媚的目光沒再看柳父一眼。
薄宴在柳明媚的對面坐下,懸浮車的車門緩緩關閉。
「我也無意為難柳小姐。」薄宴道,「希望柳小姐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訴我,事無巨細。」
薄宴手肘撐在雙膝上,雙手交握成拳擋住了小半張臉,目光晦暗不明:「我只希望遲殷能平安回來。」
「你也說了你希望啊。」丟掉了家族的包袱後,柳明媚反而愈發肆無忌憚了起來,「遲殷希望嗎?」
她這句話正好戳中了薄宴的痛處,薄宴的目光更加深沉了幾分。
「我知道也不是很多。」柳明媚道,「我只是給了他一個新的終端罷了......」
「新的終端?」薄宴眯了眯眼,聲音更加壓低了幾分,「遲殷手上本身並沒有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