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媚立刻就想到了臨走前遲殷突然讓她把手給他的那一下:「好像確實是有一次......」
她還有千言萬語要問,卻看見薄宴不欲多說,轉身準備下車。
柳明媚莫名覺得,這個話題對於薄宴來說
「當然,這一點也希望你保密。」薄宴的腳步停了下來,微微回了下頭,「你說的那些話......」
柳明媚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卻看見薄宴淺笑了一下。
「你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我沒有思考過的事情。」
「不過,外人也並不了解我和遲崽之間的事。」薄宴抬起頭,目光重新變得堅定。
「但你說的話不無道理。」薄宴垂下的指尖有不易察覺的微顫,「所以......我才更要見到遲殷,親口問他本人。」
薄宴不再說話,轉身走入房間。
柳明媚小跑著跟了上去,咽了咽唾沫。
不知為何,她莫名覺得薄宴的背影略顯沉重。
柳明媚目光複雜。
在剛剛之前,她一直都是站在遲殷這邊的。
但剛剛的幾句交流,卻讓她覺得這位薄小公子也並非如同傳聞中的一般暴躁和任意妄為。
畢竟能好好聽進去別人說的話,就已經是可貴的品質了。
而如今薄宴緘默下的情緒,竟然讓她感同身受地落寞了起來。
柳明媚跟著機器人管家走入房間,依然是頂樓的那間客房。
當初就是在這裡,遲殷找來提出和她合作。
說實話,那日遲殷和她說的話,竟然出乎意料地基本都實現了。
遲殷順利逃走,而在今日之前,他們柳家引導的輿論方向,確實讓許多人誤以為她才是薄小公子的女伴。
想到柳父苦心經營的一切化為泡影,柳明媚淺淺地勾起了嘴角。
如果沒有遲殷,或許她和柳家早在當時就翻臉了。
柳明媚倒在鬆軟的床上,雙眼望著天花板有些出神。
如果說,這其中遲殷錯算了什麼......
那大概就是低估了薄宴對他的執著程度吧。
*
薄宴回到房間內,脫下了西裝外套。
他今天面對各方的打探和眾多人周旋,如今又擔心著遲殷,精神早已緊繃到了極致。
薄宴坐下揉了揉眉心,目光掃到了略微有些鼓起的西裝口袋,倏的一頓。
薄宴伸出手,緩緩將口袋內的東西拿出。
那是一個絨布質感的小盒子,薄宴修長的手指把玩了片刻,最後關節微微用力,將盒子打開。
柔軟的織物中赫然是那枚紅寶石戒指,瑰麗的光澤倒映在薄宴眸中,他的目光不辨喜怒。
那天遲殷拒絕這枚戒指,並不完全是因為時機不對,只是單純地不想收下這份心意。
越來越多的細節漸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