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崇山仰天長嘯、無能狂怒:「功法嗷嗷嗷!!一定是臭雪豹給老子的功法有問題!」
重明鳥嗓音如仙樂般悅耳, 此時嚎叫起來聲音也傳得特別遠。
「歲崇山峻岭!」
身後傳來一聲叱喝, 莊尤從經辯學教所跨門而出,一把熟悉的戒尺正金光閃閃地飄在他身旁。
歲崇山頭也沒回, 果斷大喝一聲:「跑!」
話音未落,人便已化成一道赤色閃電掠出千米。
獸修們也當即一鬨而散,其姿態之熟練, 也不知道從家長手底下逃過多少回。
眼見現場連根獸毛都沒落下,莊尤略略抬手, 戒尺化為一束金光鑽進他的衣袖。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寡淡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
「真是……」
*
另一邊。
吱吱拉著容秋也跑出了二里地。
若放在以往, 這點距離對於小兔子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可此時孕反嚴重,他強壓著喉嚨里的噁心, 呼哧喘氣道:「我們、我們為什麼要跑?」
說髒話的明明只有他們紅毛老大一個人!
「好玩啊!你就當是團建活動——誒?!」
搬倉鼠覺得自己的手不知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手上拉著的容秋脫手而出。
她立即回頭去尋,卻發現身後空空蕩蕩, 小兔子不翼而飛!
「兔球——!」
「不會真的掉進心魔團里了吧!」吱吱大驚失色。
容秋自然沒掉進心魔團,只是掉進一個人的懷抱里。
熟悉的淺香攏住了他, 一隻手在他背上安撫性地輕輕拍了拍。
「你身子不舒服,還瞎跑什麼?」
一股柔和的靈力流入容秋的經脈, 將他把跑茬的氣緩慢捋順了。
那陣噁心緩了過去,容秋從老婆懷裡抬起頭,不好意思地小聲問:「你、你怎麼在這裡啊?」
顏方毓垂著眼覷他:「說好要去小甄先生那複診,然而某人總是不讓人省心,我只好過來接他。」
容秋:「我哪有……!」
兩人說著話,幾步之外吱吱正一臉焦急地路過他們,仿佛完全沒看見的樣子。
已經見人使過好幾遍,容秋自然知道這是顏方毓的術法。
以因果之道修改兩人存在的狀態,能讓別人即使瞧見他們,大腦也會認為自己沒有看見。
但此術法僅能做一些簡單的欺騙,不能讓人察覺出與視覺相悖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