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還能被人觸碰到。
容秋只來得及給吱吱留了條消息,便被顏方毓給提溜走了。
搬倉鼠只給他回了三個感嘆號。
這回復有點不太好理解。
但容秋也不好意思問,老婆悄無聲息撈人的行為,到底給人家留下了什麼不可言說的印象。
容秋很委婉地向顏方毓表達了不滿。
「哥哥你看,你都把我朋友嚇到了。」容秋一本正經地把靈璧遞給他。
顏方毓瞥了一眼靈璧並不打算接過,目光隨即轉到容秋臉上,輕笑了一聲:「是嗎?我以為你還挺喜歡的呢。」
「之前在桂樹下親我的時候,每次一聽見他們要過來……」他微微側首,湊到容秋耳邊低聲說道,「你就會把我抱得特別緊——」
容秋臉頰瞬間爆紅,嗷嗷叫著打斷他:「沒有!沒有!明明是顏哥哥先做奇怪的事情——啊啊你不要說了!」
顏方毓發現,孕反嚴重的小兔子不僅因為體弱而變得格外粘人,而且也比之前更加不禁逗。
不過是說話時在他耳邊呵了幾口氣,小兔子瓷白的耳朵便霎時變得通紅,像是蒸熟的蝦子,看起來十分彈牙可口。
「既然沒有你怕什麼?」顏方毓悠然道。
在兩人之間,「沒羞沒臊」似乎是一種此消彼長的東西。
容秋不貪色莽進時,顏方毓便會變成遊刃有餘、輕挑調笑的那方。
拋卻其他心理障礙的顏方毓,只會色得比小兔子更熟練、更讓人難以躲避。
「我我我、沒有怕!」
容秋很想證明自己是真的沒帶怕的。
他們獸修寫作天生赤忱,譯作道德感底下,如天牝津之流那樣「好朋友」遍種族、遍天下的做派,獸修的大家也都見怪不怪,十分習以為常的樣子。
要不是顧忌他們人類,就連當眾那什麼獸修們也毫不在意。
生息繁衍,萬物生靈之常情嘛。
不過容秋從小生活在人族村落,由人族與獸修共同撫養長大,道德感也介於人族和獸族之間。
他確實不在乎別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摸摸抱抱,甚至還有可能上去瞧瞧人家是怎麼親的,下次也用在老婆身上。
但、但但但、但為什麼,一推及己身,想到老婆親親自己的時候旁邊有人瞧著,小兔子就緊張得忍不住結巴呢?
顏方毓長長「哦」了一聲:「沒有就最好。」
「那麼以後要做『其他事情』事情的時候……」
顏方毓的聲音越來越輕,最終完全消散在喉嚨里。
他的視線漫無目的地飄向遠方,似是覺得「以後」著實遙不可及,自己又在夢些天方夜譚的東西。
但下一瞬鳯間,顏方毓又猛地反應過來。
今時不同往日,自己已然拋去一切心中負累,不想管以前,也不願問來日,那麼又有什麼可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