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身後洪水滔天,他也只想顧一顧眼前人。
於是顏方毓又重新舒展了眉眼。
「做『其他事情』的時候……」他用眼梢瞧著身邊人,語氣輕挑地哼笑道,「大概更會……別有一番風味呢。」
誰知——好吧,根本就是情理之中——一聽這話,容秋的眼睛倏地亮了。
他興沖沖地問:「什麼事什麼事?是比親親更舒服的事嗎?」
如果真的能讓他很喜歡的話,容秋也不是不可以犧牲一下自己的羞恥心,被大家看一看來著。
顏方毓:「。」
果然不能指望一隻色色的小兔子能害羞多久。
顏方毓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捏出一個幾乎看不見的距離,示意他道:「你可以稍微,矜持那麼一點點。」
哦~
容秋懂了。
他後退半步,仿佛被面前人逼迫著退至一堵看不見的牆邊,再退無可退,只得搖著腦袋楚楚可憐地祈求對方:「不行,嗚嗚嗚,不可以對兔兔做這種事……」
顏方毓也配合著上前,扇骨挑起容秋的下巴,壓低嗓音邪肆狂魅道:「小東西,別想逃出本尊的手掌心!」
「你們這是在唱戲嗎?」
一個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兩人保持著一人挑著另一人下巴的姿勢,同時轉過頭。
只見甄凡不知何時站在了藥廬門口,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乾巴巴問:「……我也是你們劇情里的一部分?」
又不是親親摸摸抱抱之類的事情,容秋沒有任何被人撞破調情的羞恥。
小兔子被挑在扇骨上的下巴一張一合,甜甜給人打招呼:「甄師兄好啊~」
甄凡冷漠:「甄師兄不是特別好。」
容秋歪頭:「呣?」
甄凡:「。」
啊啊啊啊賣萌也不行!
顏方毓一展袖擺,不動聲色地將小兔子掩在身後。
接著望向對面人,笑眯眯說道:「啊,只是忽然有感而發罷了,小甄先生見諒。」
還未等甄凡有什麼表示,他又陡然話鋒一轉:「不過先生獨自一人已久,興許不太能明白,這只是我們有情人間的一點點……小情趣罷了。」
甄凡:「…………」
啊啊啊啊啊好生氣啊!感覺再同這兩個人多呆一會兒,他的社恐和自閉就要不治而愈了!
容秋偷偷揪了揪顏方毓的袖子,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吳師兄今天不在嗎?」
甄凡沒好氣地說:「還不需要你來給他開脫!醫者行醫從來講究一個問心無愧,不會因個人恩怨有所私藏!」
容秋:「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