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是很平常地問問題啊?
甄凡又瞪了兩人一眼,轉身朝院裡走去:「跟我來吧!」
看著遠去的小甄長老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容秋扭頭望向老婆:「嗯……」
還沒說出什麼,顏方毓的扇骨已經壓上了他的嘴唇。
他微微彎腰湊向容秋的耳朵,悄悄說道:「誰讓他總是當著我的面拐你。」
「你們還要在門口站到什麼時候!!!」甄凡在小路盡頭咆哮。
容秋連忙抓住顏方毓的袖子,拉著他往裡跑:「來啦來啦!」
顏方毓並沒有反抗,哼笑著任由他拽走。
今日就診,甄凡早早找了個藉口把吳用支開了,現下藥廬里只有他們三個人。
哦,還有一隻狗。
丹房沒有開火,小白正在趴在門前懶洋洋地曬太陽。
瞧見生人來,它從交疊的前爪上抬起腦袋,隨後繃緊四肢站起來,雙眼死死盯著顏方毓。
顏方毓一愣,隨即微微皺起眉:「它……」
「是師兄撿的小狗,我們給他起名叫小白!」容秋給一人一狗互相介紹,「小白別怕,這是我哥哥!」
顏方毓噎了一下:「它哪裡白……?」
容秋:「是吳師兄說的啦,起個和本人完全不一樣的名字,閻王來勾魂的時候也會迷糊一下呢!」
說罷,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飛快看了顏方毓一眼,小聲補充:「沒有說是顏哥哥的意思哦。」
顏方毓:「呵呵。」
一旁的甄凡陰陽怪氣地說:「怎麼,現在顏仙君連我屋裡的一條狗都容不下了嗎?」
「哪裡哪裡。」顏方毓又瞥了小白一眼,轉而笑眯眯道,「小甄先生開心就好。」
兩人路過門邊的狗,容秋邊走還邊給顏方毓介紹道:「小白被撿到的時候身體不太好,就喜歡暖和的地方,後來一直是在丹房待著,可能今天想出來曬曬太陽了吧!」
顏方毓不置可否地輕哼了一聲。
見顏方毓不管他,小白又重新臥回了地上。
只有一雙耳朵從腦袋上支棱起來,好像在悄悄聽著屋裡的動靜。
一通檢查完,小兔子沒什麼大礙。
雖然日日都吐,但甄凡的意思是這就是正常的孕期反應。
而且也許是因為人兔有異,尋常緩解病症的藥容秋吃了並沒有什麼效果,甄凡又不敢再開更烈性的藥方,恐會損害他的身體,於是就只能先這麼著。
就這麼著。
顏方毓狐疑地看著他。
甄凡脫口而出:「他又不是你!」
顏方毓涼滋滋道:「小甄先生,心裡話說出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