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獸修七嘴八舌地猜測。
這件事的答案……當然依舊是顏方毓是追著老婆來的。
但事到如今,他自己也冥冥之中能感覺得到,不僅是簡簡單單的被小兔子坑害,而是天道垂下的啟示,引著他往這裡來。
歲崇山咳嗽兩聲,把話帶到正題上:「我們來這兒主要是因為豬仔聽到了兩個姓江的說話。」
天牝津顫巍巍撐著殘軀,戰戰兢兢地把之前聽到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顏方毓沉默了片刻,搖了搖手中的玉骨扇。
灑金扇面上墨字連閃。
半晌,他吐了口氣,對在場的獸修們說:「我知曉了。」
「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們這群小學子就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好好準備陣營戰吧。」
這怎麼能行?
歲崇山第一個跳起來不同意:「江王八搞陰謀詭計,我們怎麼可能就光看著!」
顏方毓其實不怎麼管別人作死,問就是時也命也。
因此他隨意一點頭,笑道:「如果不怕死,也可以。」
他語氣中的森冷與面上和煦的笑容截然不同,眾人都重重抖了一下,低下了頭不太敢去看他的眼睛。
人群中,只有容秋與他對視。
顏方毓沖他彎了彎眼睛:「我先去一趟莊先生那裡。」
說完,他又欲蓋彌彰地加上了一句:「各位自便。」
接著便不再多留,踏出院門離開了。
等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小動物們才把屏住的一口氣吐出來。
「呼……終於走了。」
「顏仙君真的好嚇人啊……」
歲崇山生怕他們說在容秋面前說人家老婆的壞話,趕忙糊弄道:「好啦好啦,人都走了就不要說了。」
「那咱們還查嗎?」有人問。
歲崇山手臂一揮:「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回去問問莊尤!」
眾人:「好嘞!」
也許不是所有獸修都不喜歡動腦子,但顯然在場的這些都不想多動。
反正顏方毓都去找莊尤了,歲崇山覺得自己跟老婆之間也沒秘密,還在這兒累死累活的查什麼?他回家一問就全都知道了。
今天好不容易有合理逃學的機會,歲崇山招呼著眾人趕快抓緊時間一起耍耍。
就在此時,一直沒吱聲的甄凡忽然開口:「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江游來藥廬幫忙是別有目的?」
「這肯定沒跑了啊!」歲崇山大喇喇地說,「你瞧他那樣子,像是會給你下地幹活兒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