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像個真正的小笨兔子一樣窩在老婆臂彎里。
而顏方毓跟對面甄凡之間的對話, 在老婆向對方說明他們在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 對於容秋來說就好像真的是另一個種族的語言似的, 完全聽不懂了!
明明剛才還能聽懂的, 然而現在就只剩下○○、○○, 和○○了!
於是容秋立馬明白過來。
孕崽!
這話題一定是跟孕崽相關的!
自己剛剛一定是做對了什麼, 才使這些話無法被他聽見!
容秋豎起耳朵,妄圖從隻言片語中尋到點蛛絲馬跡。
但是兩人的對話被和諧得嚴嚴實實, 連一點邊角料也沒漏出來,他完全猜無可猜!
怎麼這樣——!
有沒有人管管老天爺呀,他明明已經是一隻一百多歲的小兔子了!
憑什麼不讓他聽!
容秋拼命扒拉著老婆的袖擺, 大喊「給我也聽聽!」,但說出口只有很細弱的哼哼聲。
顏方毓還以為他是又害羞了, 便只攏著小兔球的後背,安撫道:「別鬧小脾氣, 你的身體出了岔子, 這時候不能再諱疾忌醫了。」
對面的甄凡表情古怪:「……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泄身時太過刺激, 小秋才不受控制地變回原型了?」
「沒錯, 是因為我們謹遵甄先生醫囑,適時增進感情。」顏方毓刻意重讀了某些字眼, 「可甄先生為何沒想過,小兔妖會如此受用不住?」
甄凡一下懵了。
啊?
這裡怎麼還有他的醫囑呢?
等等, 這醫囑還真是他說的啊?
那沒事——不對,那事情更嚴重了啊!
甄凡有點理虧地漲紅著臉, 據理力爭:「我、我當時也只是說可以行房事,不能太激烈——」
「我們只是抱了抱。」顏方毓打斷他,「且是合衣。」
甄凡一下子不吱聲了。
顏方毓當然也不是真的怪罪他。
只是來都來了,在藥廬的,不迫害一下甄凡他有點不太習慣。
「所以甄先生還是負責到底,看看到底要怎麼醫治吧。」他把小兔子往對方懷裡又送了送。
顏方毓都摸不到小兔球的丹田,甄凡自然也不會診小兔球的脈。
他們小藥宗雖然世代修醫,但那治的也是人,看不了妖獸啊!
那麼誰能看妖獸?
兩人一合計,忽然想起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元叢竹!
元長老以前還四處遊歷,但自從清明建院後便常駐此地,守株待兔,因此非常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