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迷迷糊糊之中,容秋好像覺得自己聽見了老婆的哼笑聲。
他下意識去尋笑聲的來源,正與一雙彎彎的眼眸對上。
但有點奇怪,這雙眼睛是向上彎的。
就連長著眼睛的面孔,也好像是倒過來的。
容秋陡然反應過來,不是老婆倒著,而是自己正四仰八叉地躺著,猛猛昂著腦袋!
顏方毓的指尖還在他軟軟的肚皮上咯吱咯吱地撓著,舒服得讓小兔球直蹬腿!
容秋猛地彈了起來,一個飛撲躲去旁邊的被卷後面。
還好兔子不會臉紅,不然這時一定就會出現一隻小粉兔子了。
「躲什麼,你不是也很喜歡嗎?」顏方毓笑眯眯地望著他。
容秋又羞又憤地緊貼被卷與他僵持對峙。
很喜歡……才有問題啊!
當了幾個月人類,容秋才發現原型骨子裡的動物本能有多難控制。
老婆隨便摸一摸他的皮毛都會很舒服,幾次都會很輕易地被對方撓得翻起肚皮。
就算他想假裝生對方的氣,但只要老婆一叫他,小兔球的身體還會控制不住地擺擺耳朵、轉轉腦袋,顯得自己還有在聽的樣子。
但容秋沒覺得自己的原型和小時候相比有什麼變化,他明明在爹娘懷裡肩頭都不會這樣。
都怪老婆趁兔之危,天天這樣欺負他!
顏方毓好像從小兔球的怒目而視中感受到他的怨懟,笑得開心極了:「這怎麼能怪我呢?明明是你玩靈璧玩得太入迷,我再不叫你,就要趕不上一會兒的課了。」
哦,又該上課了。
什麼課來著?
清明課程種類多,但有些課次很少,課表按月排,很大一張,挺不好記。
變回原型的這幾天容秋倍受「欺負」,總是維持著河豚一樣氣得刺毛扎扎的小兔球形象,連上課都要靠顏方毓玩夠了,主動去開遙覷鏡,供他遠程旁聽。
容秋習慣性地蹦躂回去,等顏方毓在他倆身前架鏡子。
誰知他才剛剛近前,後者便展臂一攬將他抱在懷裡,起身準備向外走。
容秋:「???」
容秋懵了,趕忙抬起爪子使勁拍了拍老婆的手臂。
不是要上課嗎?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你沒聽見前院的喧鬧聲嗎?」顏方毓唇角含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低頭覷了他一眼,「今天是因果課上課的日子。」
……等等,因果課?!
容秋頓時晴天霹靂。
第一節因果課他小產了沒趕上趟,第二節老婆因故回天衍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