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郊遊,徐知忌便早早做了準備。
待魏銘看到樹蔭下,那擺放整齊的各類糕點,嘴巴都快張的能塞下鴿子蛋了,「我的天爺呀,這哪兒是來郊遊的,這是來享福的吧。」
他們行軍打仗,向來都是枕著石頭就睡,渴了就喝雪水或是山泉水,餓了就吃兩口硬的能磕掉牙的饢餅,何曾有這樣精細的時候。
鐵爐是一早就備好了,正烤著鹿肉,鹿肉被烤至金黃,正「滋滋」的冒著油,撒上些調料,香味遠飄千里。
魏銘咂摸著嘴巴,趁著雙喜不注意的時候,拿起鐵簽子一擼到底,燙的他直吸溜嘴,可又捨不得將口中的美味給吐掉。
「還沒烤熟呢,饞嘴貓似的偷食,小心吃了生肉,回頭鬧肚子。」
魏銘三口兩口將鹿肉吃下,拍著自己的肚子,笑道:「我這可是鐵胃,吃不壞的,只剛才吃的太急,還沒嘗出味來,你再給我一串唄。」
雙喜被他給逗樂了,又給了他幾串。
只他故意使了促狹,多放了些辣椒麵,辣的魏銘直吐舌頭,滿地跑著要找水喝。
相較於魏銘的狼狽,徐知忌要優雅的多,他坐在樹蔭下的竹編躺椅里,偶爾喝上一口果酒,姿態優雅閒適,有細碎的日光落在他的臉上。
丁棄覺得小杌子坐著不舒服,索性就坐在了地上。
雙喜將烤好的鹿肉送了來,徐知忌拿了一串,剩下的全給了丁棄。
肉串精巧,丁棄嫌一根一根吃麻煩,直接幾根並在一起吃,只眨眼的功夫盤子裡的鹿肉就沒了,而徐知忌才剛剛吃完第一口。
男人吃的很文雅,小口小口的嚼著,偶爾眯起眼睛,口中發出一道滿足的喟嘆。
那聲音像是小奶貓似的,軟軟糯糯的撓在人的心尖。
「味道如何?」
徐知忌見盤子空了,又讓人多烤了些送來。
「不錯,就是肉切的太小了,吃起來不過癮,我們在邊地時,也時常烤肉,只都是整隻整隻的烤,等烤熟了,就拿刀片著肉吃,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丁棄難得說的多了些,連表情都柔了幾分。
午後,時光靜謐。
徐知忌晃著竹椅小憩,偶爾跟丁棄說上兩句話。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他睡眼惺忪的四下看了看,見丁棄坐在樹根下看著遠方發呆,心裡莫名有一種安定感和滿足感。
「抱歉,白白浪費了你一下午的時間。」
丁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