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府里的時候,每每喝藥,雙喜都會提前準備些蜜餞或是糖糕的。」
丁棄有些搞不懂眼前這個突然彆扭起來的男人,男人微微側著頭,露出一段雪白修長的頸項,沿著微微凸起的經脈往下,依舊是一團雪白,白到晃人眼睛。
他忙移開目光,咽了口吐沫。
分明他不似京中那等閒散富貴之人,為何喝個藥卻如此這般?
「不苦!」
丁棄的聲音有些暗啞發乾,像是帶著繭子的手指摩挲過皮膚,所過之處會讓人起層層的戰慄。
徐知忌扭過頭,一雙尚有水光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面前之人,像是再說你這騙子,大騙子。
丁棄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率先敗陣下來。
「我剛剛也嘗了,真的不苦。」
徐知忌「哼」了一聲,「那你喝一大口試試?」
丁棄:「???」可還是照做了,他實實在在的喝了一大口,一碗藥半碗都進了他的口中,腮幫子微微鼓了起來,只還沒等他咽下去,徐知忌的雙手忽然勾住了他的雙肩,整個人貼了過來。
唇瓣貼著唇瓣。
有那麼一瞬間時間似乎停止了。丁棄只覺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口中的藥已經大半渡進了徐知忌的口中。
舌尖與舌尖的觸碰,讓他整個人都木了。
他就呆呆的坐在那兒,任由口中的藥進了男人的口中。
這一口藥也不知何時喝完的,直到徐知忌臉色緋紅的喊了他,「噯,還剩下半碗呢!」他眸子裡滿是狡黠的笑意,像是只得逞的小狐狸,唇角微微勾起,眼神里有著不可名狀的羞怯。
丁棄有些茫然。
他從未與人有過這般親密的接觸,以至於反應稍稍遲緩了些,待那剩下的半碗藥進了嘴巴里,才覺察出不對勁來。
見徐知忌又貼了過來,他下意識的往後躲。
「我可是病人,你要是再亂動,我的傷可就好不了了。」男人這麼一說,他也就不敢亂動了,只保持著身子微微後仰的姿勢。
柔軟而冰涼的唇再次貼了上來,帶著淡淡的藥香味。
唇齒間似乎有一條靈活的游魚來回穿梭不停,或上或下,或左或右。
徐知忌鬆開雙手,心滿意足的躺了回去。
若不是氣息不足,他才不願鬆手呢,他斜倚在床上,睨了眼看滿頭大汗的丁棄,發出了一道滿足的喟嘆。
「今兒的藥是甜的!」
丁棄只覺得熱,渾身上下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心口也劇烈的跳動著,「噗通」、「噗通」一下一下像是要從嗓子眼跳了出來。
「你先休息,我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