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媽說過,她和我爸的財產都歸我一個人繼承,所以你們這些貪財的女人,別打我們南家男人的主意,南家的錢財,糧票,都不屬於他們的。」
柳阿輝的確是衝著南家的錢財來的,現在聽南瓜這麼一說,她心裡憋了一股子氣。
南家這是什麼規矩,財產不給兒子給個女兒幹嘛?給女兒不是便宜了其他男人嗎?
柳阿輝是不信南瓜的話的,南文杰上面有大哥,二哥,都是那麼優秀的男人,她才不信南俊峰和白語蘭,不會把財產給他們。
南瓜這是在氣她,讓她知難而退。
她才不退呢!
柳阿輝委屈巴巴地看著南瓜:「南瓜,你誤會我了,我跟你三哥是互相喜歡,我相中的是你三哥這個人……還有,我才二十九,還沒到三十。」
「噗……」南瓜差點把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二十九跟三十差很遠嗎?你就算是二十五,也是比我三哥老。」
說完,南瓜用嘴型,叫了一句「老女人」。
柳阿輝看得內心怒火燃燒,如果不是南文杰在,她肯定會撲上去,撕爛南瓜的臉。
南瓜的聲音像無數隻蚊子在南文杰的耳邊嗡嗡嗡,南文杰心煩意亂,淡淡地對柳阿輝道:「走吧。」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
柳阿輝提著袋子趕緊跟上去。
南文杰在南家背後的那個街道租了一間平房。
平房有兩個間房,一個廁所,一間又黑又暗的廚房。
跟南家那棟新的大洋樓相比,簡單一個天一個地。
柳阿輝心裡諸多不滿,但看到南文杰一直都黑著臉,她也不敢抱怨半句。
德福卻不同了。
他氣鼓鼓地坐在堂屋的門檻上,不停地抱怨:「這屋子又破又舊,還臭死了,跟我鄉下住的房子一模一樣!」
「附近那麼多新樓,為什麼不住啊?來住這種鄉下人才住的房子,蚊子又多,晚上肯定睡不著覺,娘你就只會騙人,說跟著文杰爸爸,會有新房子住,會有新衣裳穿,還能天天吃肉。」
平時柳阿輝跟德福說的話,現在都被德福當著南文杰的面說了出來,柳阿輝又氣又急,可她又不敢當著南文杰的面,像潑婦一樣去打德福。
南文杰挑眉,淡淡的目光中帶不悅看著德福:「叫我文杰叔叔,不要叫我文杰爸爸。」
「我娘說,城裡的孩子叫父親都叫爸爸,只有鄉下的孩子才叫爹,你會娶我娘,你就是我爸爸。」德福昂起腦袋,一臉的理所當然。
德福的話讓柳阿輝嚇人一個激靈,她心虛地朝德福吼道:「德福,你再在這裡胡說八道,我真的把你送回鄉下去!」
見柳阿輝真的生氣了,德福乖乖閉上了嘴巴,他可不想回到鄉下去,村裡的那些孩子都會欺負他沒有爹,而且在家鄉奶奶有肉也不會給他吃,還是在這裡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