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長嘆一口氣,「我纏綿病榻的這兩個月,二哥和四哥在朝中頗為活躍,不是向這個朝臣學習,便是向那位大人請教功課,一時間,朝中都傳兩人篤志好學,連父皇召見他們的次數都多了起來。」
他苦笑了兩聲,「當時我沒深想,現在仔細思來,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程令儀也嘆了口氣,「殿下重情義,這才會被手足親情所迷惑,看不清他們的用心,好在眼下您也已經都知道了。」
六皇子笑意淒涼,搖著頭道:「知道了好,這樣我就不用因為捨不得那些虛假的情義,而沒法對他們反擊。」
程令儀點了點頭,「想必殿下已有成算。」
六皇子唇畔銜著一抹冷笑,「舅舅勸我,叫我用這件事咬死兩人,殘害手足和毀壞兩國盟約的罪名壓下來,二哥和四哥只怕是難以保全,我知道,這都是他們應得的,也是對我最有利的情形——」
他忽然抬頭看向程令儀,眼中晦暗複雜。
「可我......還是不願看到他們死......」
他自嘲地笑道:「儘管他們或許根本就沒把我當做至親手足,一直以來的做法也都只是為了利用我罷了,我明白都是假的,可只要一想到,兩位兄長往日對我的諄諄教誨,我便狠不下這個心......」
「傅夫人,你說,我該怎樣在不要他二人性命的前提下,又叫他們日後無法再阻礙我?」
聽到他這樣說,程令儀臉上有驚訝,也有佩服。
對殘害自己的人心軟,雖然有些不理智,可念及過往的那些手足之情,就這麼冷冰冰地斬斷一切,未免又顯得太不近人情。
六皇子知道一切後,還想保下兩個兄長,又何嘗不是一種仁厚?
她想了想問:「殿下,您真想聽我來說?」
六皇子點了點頭,「我身在天晟,身邊也沒幾個可以說話之人,舅舅他不會懂我的心思,只知道逼我做決定,傅夫人,你穎悟聰慧,又是救了我的人,你大膽說吧,興許真能幫我找到一條別的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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