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屍體,那這件事就不是簡單的錢財糾紛,而是屬於刑事案件,警察局也很快重視了起來,再三要求兩名警察保護蘇夏幾人的安全。
將要出門時,蘇夏又看向旁邊失神的趙父。
「你也一起吧!畢竟她是你老婆,不管她做了什麼,依舊是你老婆。」
趙父渾渾噩噩的跟著幾人就出了院子。
事情發展成這樣,趙父家裡的某婚自然不可能再繼續下去,連趙父都要離開,那其他人自然也紛紛想要告辭。
見狀,蘇夏忙阻止說道:「別急著走啊,人家既然請了你們,你們就要把活兒干好了,不然下次誰還敢請你們上門?」
一眾哭喪的人聽到這話,又看看沒有任何反對的趙父,只得一群人悻悻地又轉身回去,接著一頓哭天喊地。
時近黃昏,狂風驟起,驚起一群烏鴉,尖叫著四處逃散。
玄門之中,烏鳥乃為祥瑞,意為災難預警。
能讓這麼多烏鴉慌不擇路的逃跑,看來這個王婆子但倒是有點本事。
這時,蘇夏幾人也來到王婆子家門口。
王婆子家很簡單,一棟歪歪斜斜的土房子,沒有漏風漏雨的縫隙,但是整棟房子都被土層厚厚堆起,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座年久失修的墳墓一般。
但房子裡面的陰氣就好像被水撐破的氣球一般,四處散發著濃郁的陰氣,一看就是上好的養屍之地。
蘇夏上前兩步,一手掩於身後指尖夾了一道符紙,另一手抬手就打算敲門。
但她的手才剛抬起來,陸危就握住她的手腕,不贊同地皺了皺眉。
這裡有警察,有男人,再不濟還有王婆子的同村人,怎麼也輪不到蘇夏一個小姑娘擋在前面!
蘇夏笑眯眯地看著對方握住手腕的大手,他這麼擔心她,還好意思說心裡沒她?
她安撫似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背,又揚了揚指尖的符紙,努了努嘴表明對方的身份。
按照她的推算,這個王婆子很有可能也是玄門中人。
對付玄門中人,在場的人沒有比她更合適的。
咚咚咚——蘇夏敲響了房門,脆生生在門口喊道:「有人在嗎?」
房間中傳來幾聲踏踏踏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地挪到房門口。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門後響起,好似一個年久失修的機器在咔咔作響,每一個字都僵硬又緩慢地吐出口中。
「誰啊?」
蘇夏笑了笑,「奶奶您好,我是政府的志願者,專門為孤寡老人送愛心的,今天特意來給您送米和油,還要麻煩您開門接收一下。」
門後的人沉默了一下,「我不需要,你們走吧!」
接著又踏踏踏地往房間裡面走去,腳步聲越來越遠。
蘇夏對身旁的兩名警察比了個眼色,屍體就在裡面,對方不打算開門,他們怕是只能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