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客人除了叫局之外另外給的錢,屬於玉娘額外提成,不用跟李媽媽分帳。
這樣一看,這位花老爺看似大大咧咧,其實想得還蠻周到的,知道她們這些才出來的花娘手頭緊,缺錢花。
與他相比,另外一位錢老爺就顯得有些尖酸刻薄了,雖然他也時常在酒席上拿人打趣,可總是用攻擊性的語言,邊上的人聽著自然好笑,可實際上受奚落的可不會開心,要是遇見幾個心眼兒小的,只怕就記恨上他,害他讓自己丟臉了。
至於坐主位的陶老爺嘛,看他遊刃有餘的和六巧及另外兩位客人聊天,時不時還能關照一下小弟,以及玉娘福娘兩個新來的,還不忘同在場的白香珍珍,就知道這人做生意很有一手,前後都照顧得如此妥帖,是個仔細人。
目光再轉到玉娘身邊的這位陶三老爺,明顯就差了他哥哥好幾等。
明明是個富家少爺,卻扭扭捏捏的,一點也不大方,和邊上的福娘挺像,兩人都微低著頭不說話,活像兩隻小鵪鶉。
下席面回到李院,玉娘就笑道:「要我說,你和陶三老爺倒是挺般配,兩個人你不說話我不說話的,安安靜靜嘛倒蠻好。」
「快別說了。」福娘有些垂頭喪氣,渾身上下都打不起精神。
今天是她頭一遭做花娘去參加外頭宴席,可哪想自己的表現竟然如此拙劣,不但沒幫上玉娘什麼忙不說,反而讓玉娘為她操了不少心。
這哪裡能算得上是個合格的花娘,魯嬸子一直跟在後頭,將她的表現全看在眼裡,回頭和她媽一說,還不知道媽該有多失望呢。
「這有什麼,你是頭一次自然沒經驗,去的多了也就知道該怎麼應付了。」玉娘寬解她道。
「可玉娘你不是也頭一回,你怎麼就這麼老道?敢對著他們在那說話。我的手都在抖,還好聽你的喝了酒,不然怕是連唱都唱不出來,這也是你教的呀。」福娘沮喪道,她和玉娘兩個同吃同住同學習,同樣的兩個人,怎麼偏偏出場之後就一上一下了。
見福娘頭頂都快冒出實質性黑雲了,怨念十足,玉娘一巴掌便落在她腦門上,驅散漫天烏雲,不客氣道:「廢話,你能和我比,我幫榮娘跑腿那會兒你在幹嘛?媽媽叫我去榮娘屋裡幫忙收拾衣裳首飾時,你在哪裡?」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人,哪裡能憋得住話哦,有什麼雞毛雀羽的全亮出來了,這一天參加的什麼酒席,碰見的什麼客人,客人誇了她的什麼話,都不用我問,她就全一五一十吐露出來好炫耀了,我帶著耳朵聽著呢,自然早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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