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這樣懼怕,我介紹姐夫一門好生意,去那山外頭的和尚廟裡/賣/屁/股/,不也能有口飯吃,偏要來惹我們家。哼!」李媽媽齜牙不屑道,「你出去問問去,哪個不曉得我李鶯鶯是好惹的,你聽我張口閉口管你叫二姐夫,你就不想想我家大姐夫是誰?」
「人家是清平縣的張衙內,手段通天,還敢去告我?你信不信上了衙門,老爺們先治你個誣告之罪,帶枷鎖木銬子,先打個五十仗殺威棒,要麼充軍要麼入獄,清平縣是誰的地盤,二姐夫您要是不怕,就慢慢告,千萬挺得住。」
嘶——
玉娘都被李媽媽現今的演技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樣形神兼備的□□頭子,上輩子就是在電視裡也很少見到,這樣明晃晃的威脅人,總感覺下一秒就該叫人把槐庥灌水泥扔河道里去了。
連玉娘這麼個成日家陪李媽媽在身邊的,都被李媽媽的面孔語氣嚇了一跳,更何況槐庥了。
那兩個轎夫在後頭眨眨眼慌慌神,也覺得此事辣手起來,這老婆子說的對呀,她家和張衙內有關係,咱們若是得罪了她,豈不出事。
那機靈的剛想開口,就看李媽媽朝他們飛了個眼神,「瞧瞧,差點忘了這兩條好狗。」
李媽媽撇開了槐庥,先不搭理他去,慢條斯理收拾起後邊跟著的兩人,「你們大哥叫鐵魁的?我沒說錯吧。」
見他們老實點頭,氣勢削去了大半,李媽媽才滿意道:「幾年前我們還打過交道呢,現在巴上了靠山就翻臉不認人,禍害起鄉里來了,我勸你們,這件事別插手。硬扛著得罪了我,回頭報復起來,你那好大哥可未必會護著你們。」
「當然,你們若是不出手,回去只怕也要挨罵,說是怯懦丟了名聲。這樣吧,不如乾脆去外頭喝酒,醉上個兩天,等回頭找上你們也不過是擅離職守,無能而已,難道他還要你們的命不成?劉媽,去取兩吊錢來,請他們出去吃酒,也難為他們這幾天在我家門口守門了。」
李媽媽這一番棗加棒子,又打又拉的,等著那兩人真的領了沉甸甸一串銅錢,便把個槐庥丟在了腦後,還要點頭道謝,在那點頭哈腰道:「多謝李媽媽的賞。」
說著話就往外頭去,心裡打定了主意,準備就去胡屠戶家附近的巷子裡去吃酒,又便宜離得又遠,還能賭個錢去,喝上三天回去再復命,什麼事兒都了了。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