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庥在那跳著腳想拉人,卻被劉媽一胳膊杵在了地上,再起身時,兩人已經走遠。槐庥抬頭四處望望,四周都是李家的人,便覺自己大事不好。
這會子淪落到被李家全員包圍的局面,該不會鬧出人命吧,他不禁恐慌起來,忙晃手道:「我那客棧里還有人知道我今天來了你家,你們要是動我,縣令老爺不會放過你們的!外頭看見我沒出來,也一定會生疑,放……放了我吧。」
前邊還算硬氣,後頭就軟了下來,眼淚鼻涕一大把,也不知當初麗娘是怎麼挑中的這位,玉娘嫌棄暗道,真是半點也配不上二姐的揮毫決斷。
李媽媽嚇唬住了槐庥,見他真的哭的厲害,才讓劉媽帶著福娘離開,自己上前親自拉著槐庥起來,嘆口氣推心置腹道:「唉,何至於此啊,姐夫。」
「說句心裡話,真真做下這下場的是那瀅婦,你我之間能有什麼仇?若是真的刀對刀槍對槍鬧上一場,您沒了性命,我沒了名聲,便宜的是誰?還不是那浪蹄子。」
見槐庥沒反駁,李媽媽又氣憤道:「起初她來時,我是真不知道背後的這檔子事,那蹄子只說姐夫你虧了錢,一病嗚呼氣死了,她無兒無女的只好賣了鋪子帶著銀錢回來好再嫁的,您想想,大同縣離這有多遠,我哪裡就能知道真假了?不過是可憐她,所以才替她張羅著,好讓我這女兒能夠二嫁尋個丈夫,也算是活得下去。」
「等後頭我知道了這件事,她與我說要把銀錢分與我,求我讓她在這院中住下,可我並未答應啊。」李媽媽正氣凜然,李媽媽鐵面無私,李媽媽擲地有聲,「姐夫細想想,大姐夫家管著縣裡的文書,若我真有什麼想法,早就央求他去了,那時候,哪還有人願意幫你寫狀紙的,可見我是真沒打算插手,所以才沒去求。」
「本來想著姐夫來了,把那丫頭連人帶錢還給你,咱們照舊是親戚關係,不傷了情分,可哪知姐夫倒是一雙眼睛分不清東西,硬往我們身上潑髒水,你說說我能不氣?我一捧好心全被人當做是驢肝肺,怎麼叫我有好臉,唉,我也是氣很了,姐夫別怪我,實在是姐夫當初傷人的心呀。」
這話說得槐庥連連致歉,彎腰躬身再三行禮,「實在是岳母大人寬厚,是我小人之心,是我錯看了人,都是小婿的錯,如今我也不敢再提錢財一事,只求岳母將人還於小婿,我帶她回縣安置重做夫妻。」
「這事兒容易。」李媽媽親親密密拉著槐庥的手,將他引到書房裡,玉娘早已在那磨好了墨,壓好了紙,準備齊全。
李媽媽指著那白紙道:「只是前頭姐夫那嘴讓我著實害怕,我怕我若是把這人交給了你,姐夫回頭又說還缺個五萬兩銀子的,那叫我們可怎麼分辯。倒不如麻煩姐夫現在先寫下契書,將此事原委寫個清楚,你我親自按下紅押,一人一張,彼此驗證清楚,我再將人放還如何。」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