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剛一出來,大家的眼神就往李媽媽一行人的臉上瞅,只是仍舊見著一張颳風不動的假笑面具,頓覺無趣起來。
便是榮娘也本來打算著來看笑話的,見著李媽媽這樣針刺不動,水潑不淨的裝死模樣,也只能憤憤作罷,畢竟總不能上手打吧,真動起手來,李媽媽一隻手能把自己打個半死不活。
既然失去了來參加席面的最大樂趣,榮娘也有些坐不住,能到張家參加席面的能有什麼好人呢?無非是些阿諛奉承的人罷了,正經的大戶娘子小姐們,誰會為這個娶妾的事情就過來赴宴的,也忒丟份了。
她興趣平平,乾脆就和之前一樣,跑到後花園子裡頭散心去了,走時還不忘和玉娘使個眼色。
她這一去,過了沒多久,玉娘便佯裝無意間把酒杯碰到,酒水打濕了袖子,玉娘咬著嘴唇悄聲和李媽媽說話,「媽媽在這裡稍坐,我去洗個手,順便瞧瞧大姐去。」
「去吧,」李媽媽見玉娘手上袖子上濕漉漉的就皺眉頭,萬幸玉娘今天穿的不是白色,沾濕了也不明顯,「你大姐要是不肯見人,你也別非要進去打攪,今天大喜的日子,別惹出事來。」
玉娘明面上應了一聲,心裡暗自撇嘴,什麼大喜的日子,李媽媽說這話真是格外諷刺。
她起身時又碰了碰福娘肩膀,讓她幫自己盯著點局面,才從屋子裡出來。
張家的後花園沒有特別大,所以玉娘只是略走走就發現了榮娘的去處,並不在花蔭樹底下,而是一處牆角石桌邊,也不知哪兒來的瓜子,坐在那兒一邊磕一邊吐,一斤的瓜子嗑出一斤半的瓜子皮。
榮娘瞧見玉娘來了也不起身,努努嘴就讓她坐下,自己仍舊自顧自的嗑瓜子,冷落了玉娘好一會兒,見玉娘死活不吭聲,才放下手中的瓜子氣道:「你倒是坐得住嘞,和她一個性子的,我倒白替你操心了。」
玉娘見榮娘總算憋不住開了口,才解釋道:「我哪裡是坐得住,我是沒法子了,你沒瞧見媽媽盯我盯的有多緊,今天的席面也硬是要跟過來。」
「所以說你軟弱呀,外頭把你誇成那樣,結果呢?哼,還是軟趴趴的立不起來。」榮娘氣她不爭氣,「老不死的光想著她親女兒,我們幾個叫了媽媽也不是親的,你瞧瞧老大的下場,跟著她十來年,身前身後做了多少苦力活,結果呢?她還帶著你們來參席,半點也沒把老大放在心上。」
把榮娘氣得,差點想在席上掀桌子鬧事。
玉娘也氣這件事,可她和榮娘不同,戶籍明明白白還落在李家的名下,更別說當初買人時還有一份賣身契捏在李媽媽的手裡,她要是敢正兒八經和李媽媽對著幹,李媽媽是真能下死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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