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和榮娘兩個人是從李家出來的,多少還是知道小心謹慎四個字,所以挑選談話地方時特意選了個兩面都是牆前邊有樹擋著的好地方,就是外人從院門口那過來,一時間也聽不清她們說話。
可玉娘疏忽了,隔牆有耳這四個字,明晃晃說著就是隔牆呀。
那磚牆之後,晏子慎在那聽牆根只覺有意思,區區一個花娘,竟然還敢嫌棄起他和朱潯兩人,還滿嘴嚷嚷著什麼看不上之類的話,真是好笑。
他倒要看看,這花娘是嘴巴硬,還是嘴巴硬。
等著新郎官將新嫁娘接了過來,興許是為了表達對寶珠的重視,又或許是在和嬌娘置氣,張承志帶著寶珠直接去了前頭席面上,將人安排坐在自己身邊,以至於內宅人等了半場也沒見著,趙六月問了人才知道,原來已經去了前面。
大家臉色當時就有些不大好看起來,怎麼,她們連見一面新人都不行。
虧得趙六月還替張承志描補,「我的身子不好,嬌娘又病著,倒是多虧來了個三娘,能陪老爺在席面上喝酒的。男人們在前頭喝,咱們只管樂咱們的,我請了地藏庵的靜真師傅進城來講卷說書,倒要聽她這一回黃氏女寶卷。」
饒是玉娘站在大姐的角度,這會子也覺著趙六月實在體面,能在眾人面前撐著張家的臉面,倒不像李媽媽嘴裡說的那樣面目可憎。
靜真剛念了佛號,還沒敲鐘,來興就跑了過來請人,「晏老爺聽說咱們縣城裡新出了幾家花娘,模樣曲子都好的不得了,今日正好有兩家都來了,想請她們去前面席上露一手。」
聽來興說完這話,李媽媽的臉色當時就紅潤了起來,笑得真摯,故作姿態道:「可我們今日是做客來的,樂器什麼也沒帶呀。」
上首的趙六月就道:「不妨事,我這裡也備著幾樣的,只說擅長彈什麼,叫底下人拿了就是。」
李媽媽便春風拂面般的掃了一眼全場,在黑鴇子那張臉上刻意停留了好幾秒,才起身謝過大娘子。
玉娘卻覺著可笑,才剛李媽媽還說今日是來做客的,絕不能擺花娘做派,現在前頭人一叫,又覺著去席上不丟人,反而還得臉了。
成日家說別人前倨後恭的,自己不也如此。玉娘心裡打著主意,等會過去了只應付過去,不問絕不說話,做個死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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