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慎在自家私宅內擺酒請他過來,身邊竟然還坐著李玉娘,兩人之間態度親昵熟稔,真真是叫他想不到。
這樣看來,這個五姐有些本事呀,能把公子哥籠絡到手裡這麼久的。
不說李玉娘能在私下裡待在晏子慎的家宅之中,單只看二人之間的相處,就足以見得晏子慎有多重視她了,明明是個花娘,坐在席上也不陪笑,也不唱曲,倒是拿足了客人的款自自在在飲酒吃菜,偶爾間才與晏子慎低頭說句話,這態度,哪裡像普通花客和花娘的相處。
張承志嘖嘖稱奇,只覺得這位晏老爺恐怕初出茅廬,見著一個就愛上了,哪像久經風雨的他呀。
不提張承志在那陰暗揣測,玉娘端起酒杯向張承誌慶賀道:「聽聞得姐夫家中有喜,實在是件大喜事,我這裡先行祝賀姐夫了。」
這話說到了張承志的得意之處,在外浪蕩十餘年,膝下偏偏沒有一兒一女,縣城裡頭早就有些風言風語,他那好繼母還攛掇著老頭給小的好好娶個媳婦,將來生了兒子就過繼給他這個大伯,呵,想得還挺美,恐怕是盯上了他娘給他留下的金銀吧。
張承志寧肯去外頭抱個孩子,寧肯把錢都砸水裡聽個響,也不會把家私給他們去。
就是老頭子那裡的家產,他也得拿個□□成,橫豎縣城裡的人他都認識,眼下只要再結交上府城裡的人脈,不怕老頭子一死有人敢攔。
只可惜那位朱千戶沒巴結上,要不然單只千戶老爺說句話,這事就妥了,就是老頭子還活著也沒法阻攔。
至於眼下這個晏公子嘛,雖然聽說背後有勢力,可終究只是個白身,哪像人家千戶老爺呀,那可是現管著河東府的。
不過話說回來,有了親兒子,誰願意把東西給外人去?
這回寶珠有孕,算是結結實實打了他們一個大嘴巴,怎麼能叫張承志不開心、不得意呢,不用玉娘勸就咣咣咣喝下了半壺酒,後勁上來大大咧咧就同晏子慎說起自己的心得來,「晏老爺,你挑人也得仔細些,別像我似的,往日看人眼光出了差錯。」
張承志懊悔不已,「那些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忒沒福氣了,你說說,我這麼好的莊稼愣是種了十來年也沒見活的,還不如鄭家的那個寶珠呢,雖然潑辣些長得一般,可人家身子好啊,幾天就能揣個崽。」
玉娘聽他越說越粗鄙,皺著眉頭打斷了話,「大姐夫,雖說家姐並未生育兒女,可自從她嫁過去這幾年操持內務也從沒有不盡心之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大姐夫看在往日情分上,照顧家姐一二。」
「我大姐秉性素來寬厚,即便是旁人生了兒女,也一定會視如己出對待的,大姐夫也知曉我們家姐妹幾個從小一塊長大,感情深厚不比別家,等回頭我去了府城還想著接她們幾個去玩呢,您到時候可別捨不得不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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