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縣只有兩條路可以通向府城,要麼就是走官道,要麼就是走水路。水路速度快,借著河水流速日夜不停只要兩日就能抵達;官道則需騎馬,夜晚還要休息,艱辛不算外,路上風險也大。
晏子慎平淡道:「就是用腳走,這個時候我也得趕回去,伯父伯母膝下只有朱大哥一個兒子,眼下他出了事,我這個兄弟不去幫忙,還算什麼人?」
「況且……」晏子慎垂下眼眸,揉搓著指節,「那日信報上也沒指名道姓說人亡故,說不定,說不定就真活下來了。」
朱潯武藝高強,又聰明機靈,還是個千戶,他去投軍必定不會是在前排送死,說不準就像玉娘說的,有逃命的可能。
回去了借著關係去打聽打聽,查查消息,再怎麼也得了准信,才能立衣冠冢啊。
玉娘不意外的點著頭,「要是如此,」
她咬著嘴唇,頭一次低聲下氣的請求著晏子慎,「晏老爺尋人時能不能幫著再打聽一個?就是你朱大哥身邊的親隨,姓武的,皮膚黝黑,之前做過夥計識過字,您要是不記得,我可以拜託人畫幅畫像。」
「我記得他的模樣。」出乎意料,晏子慎竟然一點要求也沒有就承諾道:「我會去打聽的。」
玉娘沉默了下來,她知道晏子慎和小武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話語停滯了一會兒,見玉娘遲遲不開口,晏子慎才嘆著氣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和一個荷包丟了過去,「拿著吧。」
「這是?」玉娘下意識就捧住了東西。
「這玉佩是我爺爺送的,能值個幾百兩銀子,算是宮裡的貨,喬公公肯定認得。你要是真遇著什麼難事,拿上玉佩送個禮求求他,多的不敢保證,求他說句話還是行的。」
晏子慎像是隨口道:「至於那荷包,裡邊是我買了一間小宅子,就在花鳥場邊上柳樹下第三間,原本想過段時間好好挑挑再送你的,時間趕得急,只有這個小的了,裡邊什麼也沒安置,湊合吧。」
玉娘拿著荷包不敢置信,「這算是抵了帳本嗎。」
晏子慎好笑道:「結帳的錢我還是有的。你當我不知道,這些做老鴇的看著和你們親母女,實際上呢,眼睛盯著你們的東西三天兩頭就要翻查一遍,撿著什麼好的全都拿到手裡,這地方權當給你藏東西吧。」
他搖搖頭,「你呀,多少留點心眼,別真當她是你親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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