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剛準備提議去自己那小院子裡待待,可巧就在花鳥場口那瞧見了挑著擔子賣酒的呂娘子。
正好,見玉娘在馬上招呼了她一句,晏子慎便翻身下馬,拉住了馬匹,由著玉娘俯下身子同呂娘子一句一句的問答。
可等著玉娘說歲數十五時,呂娘子就有些失望的搖頭,再提到銀花說的什麼睡覺前的歌謠時,呂娘子把頭搖的更厲害了。
「五姑娘,你不知道,我們夫妻兩個本是河邊的魚販子,每日家早起晚歸的,哪有什麼空當照看孩子呀,更別說唱歌哄睡了,一天到晚也沒個閒時候,家裡頭全靠我那大女兒照顧妹妹,後來大妞發熱,我們忙著賣魚給她掙藥錢,小妞就是那時候被拐子拐走的。我家裡只兩個女兒,哪有什么弟弟妹妹的一大群孩子,家裡雖然是兩個女兒,可也從來不打不罵,前兩年一場風寒,他死之前還拉著我的手叫我一定對記著把小妞找回來,一大家子團團圓圓的呢。」
呂娘子說到這裡,並沒有哭,她的眼眶已經哭不出淚來了,只是略顯疲憊的搖頭,「恐怕您說的這位,不是我的閨女。」
玉娘也禁不住的失落,原本還以為銀花就是呂娘子想找的人呢,正好叫她們倆都如了願,這會兒才知天底下沒有這樣可巧的事,被拐的不止銀花一個,丟女兒的也不只是呂娘子一家。
見玉娘喪氣,晏子慎也沒繼續騎馬,反而牽著繩子與玉娘走了一段,離開了呂娘子大半條街,他才替玉娘出主意道:「要不然就叫她們認個義母義女的,也算一家子,正好一個找媽一個尋女,湊一塊彼此都能如願。」
「那怎麼行,」玉娘瞪了晏子慎一眼,「這怎麼能湊合,魚和蝦都是河裡的,可他們那算一家呀?」
見她懊惱,晏子慎也只得替玉娘開始苦思冥想,倒是把自己亂七八糟的情緒丟了大半。誒,有了,晏子慎仰起頭來,「先前你說拐子都是各自有地盤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找你們縣城的混混頭子,和他問問不就成了。」
但凡是個坐地虎,就必須得對本地的三派九流了解清楚,拐子來這裡哪能不拜山門就做生意,官面上繳稅不算,私底下還得再給一份見面禮呢。
玉娘亮了眼睛,「確實有道理。」
可隨即又犯了難,怎麼找呢?她們雖是花娘,可跟混混頭子搭不上邊呀。平日裡來的要麼是巡廳里的差役,要不然就是十街上的流子,正兒八經的混混頭反而不大認識。
玉娘想了一圈,忽的想起張衙內來,他在縣城裡頭橫行霸道,比混混頭子還像混混頭子,說不準他與那邊就有往來,畢竟有張衙內在縣城杵著,他才是黑惡勢力的頭頭,正好自己也能順便瞧瞧大姐去。
她這裡在南門附近,便直接在芝麻香里買了一食盒的糕點,坐上馬車去張宅拜見大姐,拍拍手就叫晏子慎自己回去,和李媽媽交代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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