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氣氛逼仄。
時漫明白,她又一次失去了找到周硯池的機會。
第5章 她想離婚,徹底爆發
傅斯年點燃了一根煙,車窗沒開,煙霧散開後,嗆得時漫直咳嗽。
她的不舒服,他向來不會在意。
他狠狠吸了一口煙,轉頭看她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就哼笑起來:「就那麼不挑食,四十歲的老男人也啃得下去?」
時漫心裡有氣,事關父親的性命,可她更明白,她就是跪在傅斯年面前,他也不見得會有絲毫的波瀾。
上一次想要求她,是她不知分寸了。
但是現在,她就是再難,她都不會對他開口。
他語帶不屑,時漫扭頭看他,將他吐出來的一口煙正好吸了個正著,她嗆得直流淚,卻犟得並不求饒:「老男人也是男人,怎麼就啃不下去了?」
她什麼也不想解釋,解釋了,他也未必會相信。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惹他生氣了,他黑眸一沉,手中的香菸猛地被他攥斷,燃燒的菸蒂被他徒手捻滅。
他始終凝著她的面龐,語氣很不好:「時漫,你真挺賤的。」
時漫充耳未聞,絲毫不放心上:「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吃得飽,但也別把我的路給堵死啊?好歹讓我嘗兩口葷腥,不然天天吃素,那多沒勁?」
她不知羞恥,煞有介事的說著。
傅斯年驀地靠近她,他逼壓過來的那一刻,她胸腔里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要說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她這麼激怒傅斯年,無疑於在老虎頭上拔毛。
他真被惹毛了,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頜,大力將她的後腦勺壓在車窗玻璃上,他怒目而視:「時漫,你就那麼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的要在外面找人?」
時漫抓住他的手,憤憤的吼說:「是,人生苦短,我為什麼要為你守身如玉?你外面養著人,還不許我見葷腥,傅斯年,你憑什麼覺得你可以掌控一切?」
傅斯年臉一黑,眼神惡狠狠的:「你真是不知廉恥。」
網上的黑料亦真亦假,他不澄清,可並不代表一切就是真的。
江橙的存在,他心如明鏡,他們之間,也一點兒事沒有。
可對著時漫,他就是不想過多去解釋。
時漫被他捏得麻木了,絲毫不知道疼一樣,悲涼的笑說:「你又能好到哪兒去?」
良久,傅斯年平靜下來,鬆開了她的下頜。
他坐直,才驚覺自己剛剛未免太過失態了。
她跟誰睡,他為什麼要在意?
可名義上,她還是他的妻子,一天沒離婚,她就一天不能背叛自己。
片刻,傅斯年轉頭看她,語氣很清淡:「爸還在家裡等你回去給他做水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