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漫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想過了這些問題:「你都不嫌棄我的身份特殊,我又怎麼可能敢怕辛苦呢?更何況,本來就是因為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才導致事情變成這樣的。」
林淮序將手中的筆放在桌子上,思考片刻後,他說:「時漫,你是有能力的,也是聰明人,這份工作,我相信你能勝任。」
時漫緊握的手隨著林淮序的話落而漸漸鬆開了,她長舒了一口氣,忍住要落淚的衝動,溫聲說:「我會好好做的。」
昨晚的事,換成是別人,恐怕就已經辭退她了,可林淮序沒有。
這份雪中送炭的恩情,時漫記著了。
看出時漫想哭,林淮序趕忙轉移了話題說:「過兩天是奶奶的生日,你去幫我做一個生日規劃,對了,奶奶不喜歡鋪張浪費,到時候就只是宴請幾位重要的賓客,這件事交給傭人我不放心,你去跟進一下。」
時漫收拾好情緒,趕忙承應下來:「是,林先生。」
林淮序拿起筆,又將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想到什麼,他停了一下簽字的動作,抬頭看時漫說:「今天的行程單我會看,需要你陪的時候,我會聯繫你,現在你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時漫毫不怯場,冷靜中帶著果斷利落:「林先生,您說。」
林淮序將手邊的文件直接推給了她:「這是東郊項目的轉讓合同,我已經讓楊峰連夜做出來了,你現在去一趟傅氏企業,將合同送到,並讓傅斯年簽字,中午之前,我要見到簽字的合同。」
時漫伸手接了文件,沒做多想,直接答應了下來:「好,我會盡力去做。」
很明顯,這件事是有難度的。
昨晚傅斯年鬼使神差的以東郊項目為由要她喝酒,她喝了,那他金口玉言,說出口的話也得作數才是。
只是這個節骨眼讓時漫去找人簽字,恐怕難度不小。
她也不覺得是林淮序存心為難,畢竟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
要想穩穩坐在林淮序的秘書職位上,她付出的東西,只是這些,恐怕還遠遠不夠。
等林淮序交代完工作,時漫才拿著項目轉讓合同離開了公司。
過去的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該怎麼去完成這個任務。
以現在她和傅斯年的關係來看,去了免不了又是一頓嘲諷不說,恐怕他還真就不給她簽字。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總會有辦法的。
到了傅氏企業後,時漫對前台的人說明來由,前台的人打了電話給總裁辦公室,得到了應允後,才讓時漫上去。
到了三十樓,時漫剛要伸手敲門,可旁邊就有人替她敲了,是周臨。
周臨對著裡面說:「傅先生,是太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