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臨,他並沒有在酒宴那邊。
傅斯年雙眸微眯,語氣難得的很篤定:「會的,她比任何人都渴求得到林淮序的器重,因為這是她在柏城,唯一可能做下去的工作。」
周臨乖乖沉默,並沒有接話。
片刻,傅斯年繼續說:「大概差不多了,我們去看熱鬧吧。」
兩人一前一後剛走出涼亭,忽然身後有人在喊他:「傅老闆,原來你在這裡啊,怎麼不在酒席上坐?看來是我林家照顧不周,怠慢了傅老闆。」
過來的人是林淮序,隱隱約約間,跟傅斯年對話的口吻都有了戾氣。
本來就是商場上的競爭者,從前不戳穿那層薄膜,兩個人看似是朋友一樣的相處著,可是真到了利益面前,誰都是只顧自己的。
誰也不會例外。
傅斯年扭頭看了林淮序一眼,淺淺一笑回答說:「剛剛停電了,酒宴上有些悶熱,我就過來這裡透口氣。」
林淮序似信非信:「哦,是這樣啊!」
傅斯年才不會解釋那麼多,林淮序信或者不信,對於他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
「走吧,一起回酒宴吧,還沒有給林奶奶送生日禮物呢,更何況,我還想吃到林奶奶親手切的蛋糕呢。」傅斯年笑著,一邊說,一邊對林淮序做著邀請的手勢。
林淮序走到他身旁,淡淡的解釋說:「酒宴已經結束了,不知道傅老闆吃飽沒有?」
傅斯年接話說:「這不正好差點蛋糕嗎?」
林淮序笑了:「原來是這樣,走吧,奶奶正好已經在大廳里了,這會兒過去,應該還能吃上。」
傅斯年笑而不語,林淮序也不再多言。
兩個人一路去到宅院大廳,還沒進去,遠遠就聽到了林奶奶爽朗的笑聲。
傅斯年的腳步停頓在了大廳外,面色也微微沉了下來。
察覺傅斯年的怔愣,林淮序扭頭看他一眼,笑說:「傅老闆怎麼了?不是要吃奶奶切的蛋糕嗎?怎麼不走了?」
傅斯年這才似笑非笑的彎了下唇,緊跟著林淮序的腳步進到了大廳。
很多賓客在酒宴結束後就離開了,剩下一些都是和林家關係交好的人。
剛抬腿進了大廳,傅斯年就看到時漫在和林奶奶講話,她坐在林奶奶身旁,黑褲白襯衫,卻襯得她莫名的乖巧,她也在笑,碎發垂了兩縷下來。
林奶奶聽著時漫講話,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爆笑出聲。
林淮序覺得好奇,就出聲問道:「我說時漫,你是說了什麼,將老人家哄得這麼高興的?」
他一邊抄起桌子上的一串葡萄,一邊坐在了時漫的旁邊,他在葡萄串上直接啃下一顆葡萄,細細咀嚼的同時,也在等著時漫給他答案。
時漫還沒來得及回答,林奶奶就率先斥責起了林淮序:「阿序,你看你,多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吃葡萄哪有你這麼吃的?」
林淮序被說了,這才將葡萄放在桌子上,故作委屈的模樣說:「奶奶都學會偏袒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