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那些情書,都被時淮生給丟在一旁了,或許從來也沒有打開過吧。
可情書收得多了,時淮生反而還生氣了,說時漫不懂得替他拒絕別人。
也是那天,時淮生走得很快,時漫追得很辛苦,卻不小心摔倒了,因為這一次摔倒,她的肚子上被劃了長長的一條口子,流了很多血。
因為這件事,爸爸媽媽還懲罰了時淮生,而他因為愧疚也甘願受罰。
當時,時漫還悄悄給時淮生送了好多吃的,還逗他開心,並說她不怪哥哥。
想到這些美好的記憶,時漫忍不住淚如雨下。
越是想到這些,她心裡的不安越是濃郁。
就在這時,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寂靜空間裡,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時漫被嚇得差點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接了電話,對面的聲音聽著很公事公辦:「你好,請問你是時漫嗎?」
時漫的心頭一陣不安,她顫著聲音回答說:「是,我是時漫。」
對方的聲音很僵硬:「我們這邊是錦州區派出所,你哥哥在剛剛動手傷人,現在請你過來一趟,看看是私了,還是走司法程序。」
時漫的心瞬間墜到了谷底:「好,我馬上就過來。」
她雖然應著,可是她的聲音明顯的沙啞,她幾乎都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調了。
原來不安,早就已經是預兆了。
掛了電話,時漫快速下樓,打車去了派出所。
剛進去,她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在對警官明確表達自己的意願:「今晚的事情,我堅決不同意私了,我是受害人,我有權利要求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是傅斯年的聲音。
時漫要進派出所的腳步僵住了。
跟傅斯年對話的人看到了時漫:「傅先生,對方家屬來了,我想你們可以先聊一聊,如果還是堅持,那我這邊再給你走正常程序。」
傅斯年轉頭看了一眼時漫,只是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他繼續對面前的人說:「不管是誰,今天我的訴求都很簡單,我不同意和解。」
話音剛落,時漫快步過來抓住了傅斯年的胳膊,她對面前的人微微頷首,表達著歉意說:「不好意思,我跟他出去聊。」
話落,她抓著傅斯年的手就往派出所外面走。
傅斯年也不掙脫她,由著她拽著出了大門。
門口的樹蔭下,時漫放開了傅斯年的手,來的路上,她就已經哭過了。
今晚,她已經哭了很多次了,她再也流不出來眼淚了。
靜默站了一會兒,時漫才開口說:「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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