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淚水,花容轉頭就走。
慕衍行急忙伸手攔下了她,「花容,我有所隱瞞也是情非得已,但這次我是真心的。」
「二公子,花容只想腹中孩子有個好歸宿,至於您的仕途花容不想過問,我去收拾東西。」
推開慕衍行的手,花容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慕衍行抬手搓了把臉,深呼一口氣,現在要緊的是,怎麼讓家裡的婆娘不發瘋,至於花容她不會生氣太久。
抬手撓了撓脖頸,抬眸間見著花容拿著東西回來,慕衍行殷切的迎了上去,伸手接過行禮。
「我來拿,慢著點。」
花容瞧著他毫無架子的樣子,拂袖笑了下,「世子夫人所言都是為我們好,你應謝她才是,婉容又是誰?」
「我聽你的,先上車。」慕衍行說著話,扶花容上車,看了眼走遠的馬車,蹙了蹙眉上車走了。
說起婉容慕衍行是難以啟齒,但也不好隱瞞,便說起了過往,然而他爹在夏知婉車上,喋喋不休著。
「你爹娘發話,二叔怎好不聽。你放心,二叔回去,就讓衍行來道歉……要不二叔認輸不賭了,你說句話啊。」
花容的事成了,慕軍省了大筆銀子,怎能不說好話寬慰生氣的夏知婉。
再則,女兒的事是先定下的,萬一夏知婉賭氣,女兒豈不受苦,必須讓她放下芥蒂才成,緊著手苦著臉等著。
夏知婉如雷貫耳,盯盯地看著慕軍,不知是笑還是哭,二叔女兒交給她帶,還是爹娘同意的,為什麼?
根不正怕長歪了?
那也不能給我個小跟班,天天哄著,萬一輕了重了,秦姨娘還不得要死要活的。
抿著唇甚是為難,慕衍之說話了,「二叔,雖然知婉足智多謀,可我們剛成親,婉容在多有不便,不如交由我娘。」
「慕衍之,你胡說什麼?」多有不便,不就是分床睡怕人看見,你還想圓房不成?
夏知婉聞言面頰忽地浮上紅暈,氣惱回了句,緊抿著唇瓣看嚮慕軍。
「不是知婉不願意,而是婉容是秦姨娘的孩子,雖能日日見面,可知婉性子二叔知曉,若有得罪你們當真不怪罪?」
「不能,絕對不能。此前二叔是有小心思,可今日知婉你們為衍行解圍,二叔怎能小人?」
慕軍笑容可掬的解釋,夏知婉看在眼裡,不由得心底嗤笑,這真是用人朝前,舌燦蓮花。
這般低三下四,還是第一次見,若不給面子好似不妥當,那便見見婉容再說。
「那好,二叔信得過知婉,那便試試。夫君要溫書也沒多餘的時間陪知婉,就讓婉容做小跟班吧!」
小跟班?這話怎說得,婉容好歹也是武安侯府唯一小姐,怎到她這成了丫鬟一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