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婉抬眸笑了下,同春桃柳紅裝起了胭脂。
而回到墨竹軒的慕軍,進院便問道:「大夫還沒請來嗎,那二少夫人如何了?」
「回二爺,奴婢剛剛看過二少夫人,睡著了。大夫應是在路上,奴婢這就去瞧瞧。」
丫鬟話落,邁步就走,一眼見著請大夫的人回來了,回眸說道:「大夫來了,二爺。」
慕軍睨了一眼院外,轉身站在原地等著,就見丫鬟請著那大夫進了院子,福身施禮。
「二爺,人來了。」
「二爺,二少夫人在何處?老夫這就診脈。」福身施禮,噙著笑意詢問著。
慕軍擺了下手,丫鬟請著大夫進了偏房,他站在那看了又看,邁步跟了去。
秦姨娘剛進墨竹軒,就見著慕軍進了兒媳的屋子,想著應是大夫來了,便帶著女兒一同跟了去。
那大夫放下醫藥箱,扶衣坐在椅子上,手指放下了夏知畫的手腕上,霎時眉心緊蹙,暗暗思忖。
「夏家小姐不是剛成親嗎,怎會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而且還動了胎氣?老夫該如何說?」
緊著眉心,低著頭,把脈的手滲著微汗,抿了抿唇抬起了手,起身站起。
「二爺,二少夫人她。」
「她有身孕,還動了胎氣對嗎?」慕軍就知他難以開口,便直言而出。
那大夫眸光一頓,抬眸看著慕軍,「是,二少夫人需靜養不可動怒,服用安胎藥,半月會有好轉。
若還是易怒心情不佳,就是臥榻不起,也難以保住,請差人隨老夫去拿藥,儘快用藥。」
「來人,去拿藥。」
「等等,來人可是安和堂的白大夫?」夏知畫起身,說話間掀開了紗帳。
白大夫回眸看去,眸光一驚,「二小姐?」乖乖,這怎新婦還嫁錯人了,這是怎麼回事?
夏知畫垂著頭緊了緊手指,「是我做了糊塗事,讓白大夫見笑了。我深知您醫術,如今我婆母有恙,勞煩一同看看。」
「二夫人病了,是何症狀?」白大夫是醫者,有人生病自然要問。
慕軍緊著眉眼,心底慪氣,說沒有,夏知畫已說出口,讓他看診,傳進李全耳朵又怎麼解釋?
夏知婉說的一點沒錯,夏知畫就是不想所有人安寧。
清了下嗓子說道:「二夫人她氣血鬱結,昏迷至今,那就有勞白大夫了。」
「白大夫,婆母是被我氣病倒的,知畫沒臉見爹娘,又動了胎氣,不能求他們找御醫,您就多擔待吧。」
夏知畫本是寫了張紙條的,結果來人她認識,便舍了那張紙條,說了心中所想,嗚咽哭著。
白大夫聞言心下唏噓,他深知夏知畫刁難任性,可沒想著嫁進武安侯府也會這般跋扈。
氣病婆母,還那般的重,娶她做兒媳,當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