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染耳垂滾燙，不得不抬頭看向他。
「我們之間，非得要這樣嗎？」
齊懷安的眼神里滿是疲憊，看得沈染有些於心不忍。
可隨即，她又想到那天慕歡顏說的話，齊懷安他不是一個人，還有和顧初星的孩子。
原本動搖的心瞬間變得堅定。
沈染深吸了口氣，用力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卻不想被齊懷安握得更緊。
「齊總，如果你沒有什么正經事要說，我就先下車了。」
「這次招標會的事。」
齊懷安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兀自開口：「我可以幫你，或者說，幫沈氏。」
沈染一愣，隨即皺眉，「你什麼意思？」
「沈氏如今的狀況，想要拿到這次的項目，基本不可能。」
齊懷安說得直接，沈染卻聽得刺耳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她抿了抿唇，正要開口，齊懷安卻又先她一步說道：「但我可以幫你。」
沈染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怔怔地看著齊懷安，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齊懷安卻並不在意這些，只是極有耐心地看著她，像是在等待她的回答。
沈染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不需要。」
她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
齊懷安似乎早料到了她的回答，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鬆開了握著她的手。
如果沈染答應，他反而能放下這些天心裡的牽絆。
生平第一次，齊懷安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
「很好。」
聽不出齊懷安話里的喜怒，沈染怔然側過頭看他。
「如果你剛才答應，我說不定會考慮讓你離開齊氏。」
沈染慢半拍反應過來，眸中的溫度也漸漸熄滅，「齊總，總喜歡用這種問題考驗別人嗎？」
「哎呀，齊總就是喜歡開這種玩笑。」
張特助意識到氛圍不對，連忙開口圓場，心裡卻都快急死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兩人間的羈絆了，偏偏沈染要躲，齊懷安就更嘴硬了。
再這樣下去，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走到一起。
「前面就是招標會現場了。」
沈染下意識地往前看去，卻正見沈仙被傅庭晏扶著下車，姿態款款，滿是得意。
他們身後不遠，傅佑銘和秦煙也跟著下了車。
離得太遠，沈染看不清傅佑銘的表情，但也可以想像得到。
「走吧。」
齊懷安將沈染眼底的情緒盡收眼底，但沒有再說什麼，帶著人下了車。
「齊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