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上頭,談沐盈拍了拍自己通紅的臉,自己說的時候不害臊,聽的時候倒是心跳加速快要從心臟里蹦了出來。
衝動之下,也不知道是誰拉著誰,噗通跳下海冷靜冷靜。
「保險還沒買。」溫知白也紅了耳朵,分明是故作鎮定。
兩人全身都濕透了很狼狽,上了岸後又忍不住黏黏糊糊的牽手,純情的像兩個剛談戀愛的小學生。
談沐盈牽著溫知白的手晃了晃,哼哼道,「我就知道你想殺妻騙保。」
她翹著下巴,一副『被我說中了吧』的驕傲表情。
「我是殺妻騙保,那你呢?你告白是為了什麼?」溫知白說,「騙個社畜替你打工?」
談沐盈嘿嘿笑了聲,「被你發現啦,有那麼明顯嗎?」
「殺夫騙保賠的那點錢太少。」談沐盈輕佻的勾了勾他的下巴,「我還是更稀罕你這可持續發展,能為我這資本家打工五十年,免費的打工仔呀~」
——【談過去】——
某天,談沐盈跟溫知白正在看電影,電影裡讓人討厭的反派老年痴呆了,忘了自己對主角的不好,主角逐漸被反派的一些行為所感動,原諒了對方。
談沐盈靠在溫知白的肩上,好奇道,「如果你的仇人失憶了,失憶後的他很無辜,很善良,對你也非常非常好,並且永遠也不會想起這一切,你會選擇報仇嗎?」
「會。」溫知白的回答顯得很冷漠,不近人情。
「這不巧了,我曾經也是這麼想的。」談沐盈笑了笑,「可我……漸漸發現,失憶後的他不是他,的確是一個無辜的人。」
溫知白說,「你好像話裡有話。」
談沐盈說,「那就看你想不想聽一段『我有個朋友』的故事了。」
…………
談沐盈喝了口水,「就是這樣,聽完了?有什麼感想?」
「唔……沒什麼感想。」溫知白笑道,「報仇了,也與她的養父重逢了。」
談沐盈搖了搖頭,覺得溫知白比她還拎不清,「我都說了,那是不同的人。」
溫知白笑而不語。
談沐盈眨了眨眼,忽然回想起了什麼,「離開時他叫我沐沐……」
在這個世界,沒人會叫她沐沐。
因為早慧,她跟談父陳母也沒有那麼親近。
因為前世留下的刻骨銘心,她對陳母有著天然的隔閡,直到後來才徹底釋然。
他們叫她,從來都是稱呼小談或者沐盈。
「吱吱,我發現他好像就是我的養父……」談沐盈覺得她應該意外,但又似乎沒那麼意外。
一滴兩滴的淚水砸在自己的手臂上,談沐盈摸上臉頰,這才發現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面。
「你應該高興。」溫知白抱著談沐盈的肩膀拍了拍。
如果他發現母親還活著,他會高興嗎?也許。
——【山茶花】——
—「恩?你要問我什麼?」
—「那天找你為什麼會帶著花?」
—「找你的路上恰好看到了一家花店,我想你收到了會很高興。」
—「我想問收到花的吱吱,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