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賦予了他遊戲的權力。
這樣也能引起觀眾的不安與厭惡。
奧斯蒙德深吸了一口氣,才從被利亞姆拖入的情緒漩渦和震撼中掙脫了出來,皺著眉喊了一聲:「CUT。」
有的演員就像是利亞姆這樣,擁有絕佳的天賦,被老天追著賞飯吃。
《多格板箱》也是,這部槍擊案電影也是,這些角色對利亞姆來說根本就是信手捏來。他輕而易舉,三言兩語就可以將角色身上交織的矛盾演活。
菲佛的神情也有些恍惚,但她臉上的困惑居多,顯然不明白利亞姆在幹什麼。
奧斯蒙德從自己夾雜著手稿的紙張中抽出本該拿給利亞姆的劇本:「我的錯,拿錯劇本了。」
這樣啊,她就說怎麼看不懂。
米歇爾·菲佛撓了撓頭髮,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利亞姆輕嘆了一口氣,他就說這個「青春片」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但是看奧斯蒙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又不太好意思去詢問他。
他一邊道了兩聲:「該怪我的。」一邊接過了奧斯蒙德手上真正的劇本。
十五分鐘之後,試鏡再次開始。
前面的鏡頭一切順利。
直到菲佛進場,利亞姆如同劇本中描述的那樣,伸出手去將垂落在菲佛額前的頭髮別到她的耳後。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顫了兩下,表情卻顯得格外地僵硬,眼神也沒有了以往的柔和,活像是個提線木偶。
?
怎麼了?是因為人太多緊張了嗎?
奧斯蒙德喊了NG,叫停了兩人的表演,將站在側邊圍觀的姑娘全部趕了出去。
菲佛垂下頭,低聲向明顯不在狀態的利亞姆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你的,害得你發揮不好...你就當我是個人偶,或者什么小貓小狗試試?」
利亞姆抬起頭和奧斯蒙德對上了視線,他歉意地朝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準備好了,可以再來一次。
僅有兩頁的劇本上描繪的是男女主一個簡短的親密鏡頭,發生在故事的結尾。兩人冰釋前嫌,男主角佐伊為女主理了理頭髮,然後在女主角的道歉聲中,用一個吻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再來一次,你們倆放輕鬆,從理頭髮那裡直接開始,Action。」
利亞姆再次抬起了手,他的眼神比方才柔和了幾分,試圖放輕動作將菲佛的額發別至耳後。
菲佛動作自然,神情焦急,眼神熱烈:「哦,佐伊,佐伊,我想我已經想明白了,我不需要那些殊榮…」
她的雙手去攬利亞姆的腰,卻沒想到利亞姆的神情突然又僵硬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舉動似乎不受他的大腦控制,身體居然向後撤了一步,及時而迅速地躲開了菲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