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許把這件事想的太複雜了,也許被放在酒里的藥物是安眠或者助興的東西, 也許所謂的「幕後黑手」根本不是想要藉此抓住他的什麼把柄,也許對方只是想潛規則他。
如果真的是這樣...倒也不用這麼大動干戈。
奧斯蒙德的眸中閃過了些許無奈與厭煩。
這樣的事在好萊塢並不少見,就像他不久前在派對上見到的高管一樣。
他道德觀淺薄,又不是什麼思想保守的人,性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交易資源。如果交易能為他換來些許投資, 倒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問題是他有嚴重的心理障礙, 心理創傷問題進一步導致了陽痿。
否則,他根本不至於在破產後過得那麼悽慘。
這麼一想, 幸好他未卜先知, 有點先見之明,臨時反悔將利亞姆鎖在了車裡而不是將他帶來派對上。
不得不慶幸, 對方碰上的、想要下藥的對象是經驗老道的自己,而不是傻乎乎又容易被騙的利亞姆·海恩斯,不然還真不知道要闖出什麼禍來。
奧斯蒙德可不想讓自己下半生都活在愧疚里。
蒂莫西攙扶著他躺上了床。如同奧斯蒙德設想的那樣, 他不過是個替人幹活、不暴露主人身份的棋子。見奧斯蒙德狀態不佳, 安靜地閉上雙眸以後, 蒂莫西便匆匆關上了門離開了房間:
「你好好休息。」
奧斯蒙德睜開眼,打量了一圈室內的擺設, 大床、衣架、浴室、裝飾畫和床頭櫃,很尋常的設計,空蕩蕩的,看不到什麼攝像裝置。
他輕嘖了一聲,抬起手乾脆地在臉頰上拍了兩下。
奧斯蒙德手上的力道不重,不會讓自己的臉腫起來,但能讓他的臉色帶點潮紅,看起來像是酒精上頭,也像是助興藥物活絡了血管。
緊接著,他扯了兩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讓它看起來像是因為不佳的睡姿凌亂起皺。
然後,奧斯蒙德重新躺回床上。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只有耐心等待。
奧斯蒙德有信心讓這些沒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但實在是令人煩悶惱火的小動作在今天徹底結束。
當然,前提是他得知道到底是誰要搞他,搞他幹什麼,為了什麼。了解清情況以後,奧斯蒙德才能拿出相應的對策。
如果處理得當,以此要挾對方或者對方願意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的話,奧斯蒙德認為他也不是沒有可能再收穫一筆電影投資。
這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是名利場派對的糟粕,但擅長利用規則的人卻可以將它轉變為潛在的利益。
唯一不在他計劃之內的是...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有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利亞姆有沒有等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