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處於弱勢地位的孩子,該怎麼反抗一個擁有絕對力量的成年男性?尤其是他已經被逼到了牆角,想要逃又該往哪裡逃?
伊萊娜忍不住皺起眉, 她不喜歡這個電影開頭, 尤其是下一秒, 她聽到銀幕上那個努力蜷縮起腹部的男孩發出微弱的聲音:「求求你,別打我的臉。」
在這種時候, 打不打臉哪有那麼重要。
但是為了讓眼前這個男人滿足他的請求,男孩顫抖著手,將出於人類本能下意識護住腰腹的手挪到了臉上,甚至不再將身體蜷縮,他的身體因為恐懼不斷地小幅度痙攣,卻被大腦強迫著放鬆,舒展著露出最柔軟的腹部。
「沒骨氣的小雜種!」
高大的男人唾了一口吐沫,沒有絲毫顧忌地一腳踹在男孩的腰間。
有區別於開頭「砰」響的悶響再次響起,男孩不受克制的嗚咽了一聲,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臂。呻.吟,痛呼只會讓男人愈發不滿,延長這場暴行的時限。
他的本能促使他蜷縮身體,疼痛也催使著他護好傷處,但條件反射地彎曲身體以後,他卻再次強迫自己放鬆身體,變成一塊沒有自主意識的人形沙包,任由施暴者宰割。
鏡頭轉移到金髮男孩的臉上,他死死咬著自己的胳膊,將本就傷痕累累的手臂咬出鮮紅的血。
他俊秀的臉上淌落下津津冷汗,目光無神放空,仿佛已經被抽空了靈魂,只留下僵硬麻木的軀殼。
伊萊娜咬著牙發出了一聲輕嘶,她的同理心較強,此時聽著耳邊一下又一下□□被撞擊毆打的聲響,注視著銀幕上男孩強忍痛楚,伴隨著打擊聲發出細微的悶哼聲的模樣,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雜碎。」
「狗娘養的賤婊。」
男人一邊拳腳相加,一邊喋喋不休地辱罵著。
就在此刻,門前突然闖進來一個步履蹣跚的瘦弱女人,她披頭散髮,唇角還有未癒合的傷口,踉踉蹌蹌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不...約翰,別打了,你要殺了他嗎?求求你,打我吧。」
伊萊娜聽見坐在她前面的觀眾爆了一聲粗口,顯然是同她一樣,無法接受這種令人滿心憋屈滿腔憤怒的鏡頭。
「我打誰還要聽你們兩個的意思?」
男人一拳就打在了女人的肩膀上,再將她一腳踹開:「兩個賠錢的賤貨,靠老子養著,還他媽的看不起老子,對著我指手畫腳。」
蜷縮在房間角落的男孩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趔趄兩步,跪在了女人身旁,將應該是他母親的女人環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