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就在尼科爾森的派對上,要是真的被科爾伽得逞,那他也得中招。
奧斯蒙德的眼神中夾雜著些許複雜,倒不是同情科爾伽,他那些齷齪的心思足以讓奧斯蒙德在心中將他千刀萬剮一百遍。
他只是忍不住感慨唏噓,再怎麼說,科爾伽再怎麼混蛋,也曾經是他的竹馬,現在染上了愛滋,憑藉現在醫療條件來說,最多也只能活二三十年。
被伊萊娜這麼一攪和,奧斯蒙德完全沒有了五分鐘以後就溜走的心思,他又遣酒保拿了些龍舌蘭和金酒來,打算借著這個略微有些沉重的話題,舒展一下沒能拿到金球獎最佳導演的鬱氣。
經紀人麥可·奧維茨忙著在派對上挖牆角,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伊萊娜朝著一旁興致缺缺的利亞姆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沾酒,等會兒替她開車,把奧斯蒙德送回去。
奧斯蒙德的酒量在同齡人之間還算不錯,但是接連七八杯混雜的酒液下肚,也喝得臉頰微微泛紅,意識稍有些不太清晰,就連一雙明媚的法藍色眼眸,也染上了點點水光。
不過他時刻把握著分寸,沒讓自己真的被酒精麻痹大腦,多多少少還維持著思考的能力。
「喝夠了?」
利亞姆側頭詢問他。
奧斯蒙德打了個哈欠,輕輕點了點頭。
「回家嗎?」
他的聲音很輕柔,像是跌在了雲上。
奧斯蒙德習以為常地輕聲「嗯」了一聲,將自己的手遞給他。
他的體溫一向偏低,被利亞姆掌心的溫度燙得瑟縮了一下,又反手扣住了利亞姆的手腕,借著他的力氣坐起了身。
他其實沒有醉,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都很安靜。奧斯蒙德不說話,只是看起來有些睏倦,利亞姆便沒有再找什麼話題,只是盡職盡責地充當了司機,將他安穩地送回了家。
但利亞姆將他扶到沙發上,剛要轉身去拿毛巾,就被奧斯蒙德再次拉住了手腕:「冰箱裡還有一點啤酒。」
瑞凡今天不在,他再稍微喝一點也沒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