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著熱意的指尖突兀地抵在了奧斯蒙德的唇上,輕輕推移開奧斯蒙德尖銳的犬齒:「別咬,很疼。」
利亞姆垂眸看著他,下唇上就點綴著奧斯蒙德的傑作,他的眼角帶著細微的笑意:「你好喜歡咬人。」
他藏在衛衣陰影中的,白皙脖子上的牙印還沒有全部消散,喉結上殘留著淺淺的齒痕。
奧斯蒙德瞥了一眼他唇上的血痕,移開視線推開他的手,有些心虛:「我咬疼你了嗎?」
「不疼。我...很喜歡你咬我。」
利亞姆的眼睫輕顫著,他努力適應著坦誠一些,但他天生不適合說情話,臉皮太薄,很容易又在臉頰上染上漂亮的橙粉。
奧斯蒙德劇烈地咳嗽了兩聲,心跳地如同擂鼓,他縮在副駕駛座上,背對著他:「開車!別說話,我困了,要回家睡覺!」
他確實很累很困。
從早忙到晚,還喝了不少氣泡酒。
沒等到回家,就已經蜷縮在車座上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淺眠。
利亞姆彎腰將他從車庫抱回臥室,懷中的重量溫暖,沉甸甸的,利亞姆卻覺得他好像輕了不少:「奧茲...」
在他的輕聲呼喚下,懷中的男人只哼哼唧唧地發出了些許鼻音,並沒有睜開雙眸,接連蹭了兩下,在他懷中找了一個更加舒適的角度,黑色捲曲的碎發被壓在額角下方,剛好蓋住他鎖骨下方的痕跡。
利亞姆輕手輕腳將他放到床上,緩慢地退出房間。
他越過走廊,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離開豪宅,利亞姆走進路邊的電話亭:「...找到人了嗎?」
*
一夜無夢。
奧斯蒙德翻了個身,有些煩躁地扯拽著領口,身上的衣服材質偏硬,摩擦著皮膚,搞得他一整個晚上都睡得不怎麼舒服。
偏偏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奧斯蒙德不悅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又擔心是伊萊娜帶來了媒體的消息,他短暫地思考了片刻,還是不耐地坐起身,選擇起床下樓。
桌上擺著還散發著熱氣的咖啡和煎蛋。
奧斯蒙德有些意外,看來利亞姆醒得比他要早。這倒是件稀奇的事,郁期的利亞姆很少會在上午起床。
他走至門前,看到利亞姆的身影,還有剛剛推門而入的麥可·奧維茨。
經紀人似乎對在他的家中看到利亞姆感到了些許意外,但他從洛杉磯飛來紐約,顯然有急事要同奧斯蒙德商量:「你怎麼了?看起來像是剛從戰場上回來...一個不出意料的壞消息,還有兩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好消息,你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