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蒙德確實形象不佳,衣服布滿褶皺,領口還有明顯的抓拽的痕跡,黑髮凌亂,要不是除此以外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痕跡,經紀人就要懷疑利亞姆了。
「我才醒,你不能打個電話再來嗎?」
奧斯蒙德揉搓了兩下自己的臉頰,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先說好消息吧。」
利亞姆的狀況確實和以往有些許區別。
昨晚他們倆很晚才從醫院趕回,現在才早上九點,他最多也只睡了五個小時,看起來卻神采奕奕,很有活力。
奧斯蒙德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取了咖啡杯給自己倒了杯濃縮,又將煎蛋推到自己眼前。
他好了?郁期結束了?現在是躁期或者正常狀態?
麥可沒有察覺到他的視線和明顯的走神,他將公文包放到桌上,自給自足為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從包內取出文件。
「你昨天遭遇的襲擊沒有引起任何關注,我買來了加拿大和美國所有的報紙,只有多倫多當地的新聞報導了『劫匪鳴槍逃離』很怪吧,甚至沒有提到你的名字,三個犯罪嫌疑人在今天早上五點左右被多倫多警方抓獲,因為過往多項搶劫、販毒的罪名被指控,我稍微問了一下,兩個青少年年紀不大剛剛成年,應該會判個兩三年,年齡最大的一個黑人應該會被判四到五年左右。」
奧斯蒙德驚訝了:「多倫多警方的辦事效率這麼快?」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輕描淡寫,仿佛什麼也沒聽到一般喝著咖啡的利亞姆。
如果只是辦案速度快,他還可以將功勞歸於多倫多警方,但...他自己的身影被完全從事件中摘除,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這已經明顯超出了律師的能力範圍,警方也不會莫名其妙這樣做。
「所以說很奇怪啊。」
麥可·奧維茨聳聳肩:「你還認識加拿大的議員嗎?不過...如果不是你就是大衛·格芬。」
「格芬?」
奧斯蒙德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他在多倫多確實有些人脈,而且,他托我給你帶了一份禮物。」
麥可·奧維茨抬起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也沒有賣關子:「應該很快就送到了,是一副他拍下的莫奈的《睡蓮》,他說是聽說了你昨天晚上遭遇的事,特地送來給你。我查了一下成拍價格,170萬刀。」
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奧斯蒙德緊緊蹙起眉頭,而且這件事又和格芬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為什麼?」
麥可吃了一驚:「所以我說這是第二件莫名其妙的好事...哦,是不是好事得另說了,我還以為你和他達成了什麼合作協議。」
「格芬和多倫多的議員關係不錯...如果不是交易,那又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