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蒙德困惑地將手指擱在櫃檯上輕輕敲了敲:「拍《小鬼當家》的時候你也在片場, 我做了什麼惹惱他但我沒察覺的事嗎?還是說這份禮物弄錯了,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
利亞姆搖了搖瑞凡給自己寄送的禮物,圓形塑料包裝紙沙沙地響,裡面大概率放著一份非常常見的聖誕禮物,槲寄生花環:「應該就是給你的...我猜, 說不定他是對之前你和基努的緋聞耿耿於懷。」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 但是依舊夾雜著一些很容易被察覺的煩悶。
不是針對瑞凡,也不是針對基努。他只是有點反感奧斯蒙德的名字和別人聯繫在一起。
澄透的眼眸還沒來得及收斂下垂, 便被奧斯蒙德捏住了臉頰:「你知不知道你是特別愛吃醋的笨蛋小狗?」
奧斯蒙德的手指帶著些暖不熱的冷意, 漆黑的發圈箍在手腕上,好笑地揉掐著利亞姆的臉頰, 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淺紅的印子:「都過去多久了?你猜猜,某個人得在荒誕緋聞里承擔多少責任,三分之一?」
「我不愛吃醋。」
利亞姆偏過頭, 聲音被手指捏的支離破碎, 但和奧斯蒙德的語義不同。他的意思是, 雖然有時候他很容易吃醋,但他不喜歡吃醋。
奧斯蒙德好笑地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腰, 抬頭去吻他的唇角。
他儘可能去做一個英國人口中的紳士,一個溫柔的情人,但是面對利亞姆,他總是無法壓抑自己與純粹的愛意完全相反的欲望,他忍不住將尖銳的牙齒抵上他的下唇摩挲,躍躍欲試地想要咬一口。
利亞姆大多數時候會順從他的意願。
偶爾卻會不甘示弱地與他交鋒,探出舌撬開他的牙關,舔舐他的上顎與舌尖。
奧斯蒙德的上顎是一個很私人的敏感點,他緊摟著利亞姆窄腰的手臂上移,托著他的肩膀支撐自己因為大腦皮層和脊髓灰質驟起的微弱電流而酸軟的身體。
「唔...」
一聲狗吠突然響起,利亞姆幾乎是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快要窒息的他,手臂的肌肉鼓起,撐住了奧斯蒙德的身體。淺淡的藍色眼眸滿含著不悅,看向不遠處從門縫探頭的比格犬。
[呃,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但是到午飯時間了。]
奧斯蒙德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他將下巴抵在利亞姆的肩窩平復著喘息:「我一直都很想問你,你會不會連它的醋都要吃?」
利亞姆收回視線,垂眸親了親他的發頂,承認得坦蕩。
「會的。」
[...我自己去拿狗糧吧。]
奧斯蒙德笑得更大聲了,他的鼻尖蹭了蹭利亞姆的頸側,聞到他身上與自己一致的香波,很淺的橙花,甜膩之中又帶著一絲酸澀。
他忍不住伸出舌舔了舔,像是想要在利亞姆身上的各處留下屬於自己的記號。
奧斯蒙德從來都不否認自己出格的占有欲和強烈的控制欲望:「其實我很喜歡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