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金萱嘉差點跟蘇緗打起來,今天卻莫名友善到還鐲子了。不知道內情的唐蒄張望著觀察金萱嘉的臉色,親手把東西送給金萱嘉的寧鴛不動聲色地擦著手。
宋迤像是有話想說,金先生卻搶先道:「那個圈兒眼熟。你把它拿給蘇太太幹什麼?」
「在外頭草地上撿的,順手還給她。」金萱嘉傲然一甩頭髮,坦蕩得好像把昨日的事情忘了個乾淨,她對面的座位空著,狀似不經意間隨口問,「二哥呢?」
「他懶得下來,也不想見我。」金先生語調平常毫無愧色,將勺子往樓上一指,「飯給他送上去了。」
金萱嘉低頭一笑,沒再發難。唐蒄和宋迤都覺得她狀態反常,她捅了那麼大的簍子,按理來說今天出言譏諷蘇緗和寧鴛都是輕的,大可以直接耍性子不出席。
少見地風平浪靜,宋迤倍感不適應。金萱嘉吃完飯悄悄打手勢示意她和唐蒄跟上,兩人本就沒有想吃東西的心情,隨她指示在草坪上鞦韆前聚首,先到的金萱嘉悠閒自在地晃蕩著,沒有一點不快,反倒笑容滿面。
宋迤和唐蒄都覺得匪夷所思。她看出這兩人的疑慮,頗為得意地問:「我那鐲子還得好不好?」
唐蒄只當她是向蘇緗示威,金萱嘉看出她的不信任,壓低聲音說:「你們是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招手讓兩人湊過來,背後講小話一樣道:「蘇緗想跟寧鴛示好,寧鴛在我面前戴著那個顯擺。我鬧過之後寧鴛來找我求和,還把蘇緗送她的鐲子給我了。」
「怪道呢,我說你跟蘇太太水火不容,手裡怎麼會有她的鐲子。」唐蒄鬆了口氣,「換作平常你撿到了蘇太太的東西,你也會把東西當垃圾丟到揚子江里去。」
金萱嘉一拍手,嬉笑道:「哎呀,那兩個人的好事算是我被徹底攪黃了,我看她們以後在家裡怎麼相處。」
宋迤真誠發問:「你做這些事真的能高興嗎?」
「高興呀。」金萱嘉想也不想便說,「你們是沒看見寧鴛嚇成個什麼樣,連腦袋都不清醒了。她還跟我講了個笑話,她說蘇緗不簡單,毒酒的事蘇緗有參與。」
宋迤警覺道:「什麼意思?」
「我是把你們當朋友才跟你們講,你們別說出去叫別人知道。」金萱嘉四下里看了一圈,確認周遭沒有旁人才小聲說,「蘇緗主管家裡的事,經手的事情很多。她先前還說要借我媽的藥材給你補呢,記不記得?」
唐蒄道:「第二天是有人端藥給我。這能說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