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鴛說她能把我媽的藥調換給你,就代表她有手段取走我媽的烏頭。」金萱嘉抓著鞦韆的兩條掛索,「昨天我爸查過所有人的出入帳,沒看見有誰買了中藥。用我媽的藥來下毒,就是想讓大家都懷疑是我媽乾的。」
「你媽被人陷害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唐蒄沒否認寧鴛的猜想,而是順著這條思路說,「這也不是沒可能,換作平常你就要跳起來說是蘇太太乾的壞事了。」
「你傻啦?她是為了表明立場才這麼說的,我和蘇緗鬧成那樣,她當然要及時站隊。」金萱嘉好像生來就沒什麼戒心,樂呵呵地嘆道,「蘇緗討好她,她卻來求我,她擔心會遭蘇緗記恨,所以急著給蘇緗扣黑鍋。」
她不設防備,旁邊的宋迤卻和唐蒄展開討論:「現在不比從前,什麼東西的去向都有明確記錄。倘若是蘇太太使人抽走了藥材的份量,也不會有誰能證明。」
金萱嘉驚訝於她竟敢無視自己,唐蒄則煞有其事地說:「再這樣下去我要去學品酒,以後喝東西有什麼不對一嘗就知道,不會傻裡傻氣地給什么喝什麼。」
宋迤稱她高明。金萱嘉直翻白眼,晃著鞦韆說:「我都是把這話當笑話聽的,你們不用這麼認真吧?」
家裡的關係本來就理不清,人多的地方事情也跟著多。金萱嘉以前還羨慕唐蒄家境簡單,不想上次目睹她家裡那些破事,立馬也不敢羨慕唐蒄的家庭關係了。
好在她家裡性子差的人死的死抓的抓,現在應該好過許多。金萱嘉在溫暖的陽光下想,還是羨慕葉青青她們家好,家裡孩子不多,幾位長輩都對她無微不至。
那兩人找線索找瘋了,尤其是宋迤:「蘇太太和尚小姐關係密切,只要她想,隨時都能在酒里動手腳。」
金萱嘉全然不接受她的觀點,說:「尚姐姐沒說她碰過酒啊,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不應該知情不報的。」
連最不靠譜的唐蒄都嘆息道:「她都要嫁給蘇太太的兒子了,看在情分上她當然有理由包庇蘇太太。」
金萱嘉無奈道:「好吧。你們想幹什麼?」
「被下毒的人是金先生,這屋子裡只有一個主人。」宋迤沉思片刻,篤定地說,「我大概弄明白了。想取得證據就必須去蘇太太房裡一趟,不能被她發現。」
她剛說完去蘇緗房裡取證據,金萱嘉切換回平日裡蘇緗仇敵的狀態從鞦韆上站起來:「蘇緗是兇手?」
宋迤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拉住金萱嘉囑咐道:「你找個時間假意去和蘇太太說話,為昨天吵架道歉也好陪芳菲小姐玩耍也好,把她哄到外頭去,不讓她回房。」
金萱嘉看向唐蒄,懷疑宋迤精神出了問題。唐蒄臉上是同樣的一言難盡,金萱嘉拂開宋迤的手,說:「我不去找她,丟臉死了。你讓蒄姐去吧,蒄姐藉口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