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意義,不像是在求歡,也不像是求憐,就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明晝卻覺得自己心裡驀地就軟了一下。
「嗯。」他回身看著宋如星,彎下腰,去摸了他的額頭,「還難受嗎?」
明晝今天穿了一件淺灰色的風衣,版型裁剪乾淨利落,沒有合攏,彎腰的時候,兩邊垂落的衣料,遮住了宋如星的臉。
這對現在的宋如星來說,簡直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明晝本來預想,宋如星這時候,應該會像以前一樣,悄悄抓住他的衣角,撒嬌一樣的將臉埋進他的腰腹,然後不知規矩地蹭著。
但宋如星沒有。
他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那雙空茫的眼睛又安靜地看著明晝。
明晝眉頭一皺,隱隱覺察到,易感期的宋如星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沒有回答。
宋如星直勾勾地看著他,好像陷入了某種癔症,連話都聽不清楚。
他好像很想看著自己。
明晝產生了一種很詭異的,想要幫助他看著自己的欲望。所以他用一隻手掐住了宋如星的下巴,迫使他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看著自己。
「宋如星,你在看什麼?」他問。
宋如星很溫順,很順從,他甚至主動抬了抬下巴,讓明晝可以更好的控制住自己。
好乖。
明晝的眼睛黑黢黢的,沒有光源落進去,沉沉的一片。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裡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滿足。
對於……有一個人只能如此依賴他這件事。
「在看您。」宋如星淺色的瞳孔中,倒映著明晝的眼睛。
「看我?」
「看明晝。」這好像是宋如星第一次叫他的明晝。
名字的含義總是特別的。
它是一個代表,是一個人的象徵,是最先可以聯想到一個人的東西。
當名字在另一個人的喉間振動,被另一個人的舌尖咀嚼,最後舌頭摩擦唇齒,柔軟的嘴唇相碰,珍重萬分地送出口。
總會讓人覺得徒生諸多旖旎出來。
好像連這個名字不好的含義,都消散了許多。
對於明晝來說,他並不能很快分析出,自己到底是為何產生了這種被取悅,和被滿足的情緒。
他只是覺得這樣很好,他想這樣。
所以,他望著宋如星,說:「你以後也應該叫我明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