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星諷刺道:「在你的世界裡人與人之間似乎只剩下利益的聯結。」
「哈……哈哈……」張令驀地笑起來,狀似癲狂,「宋如星,你說話真是很輕鬆。」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怨恨:「因為你是個Alpha,所以父親把你找回來,你不費吹之力就能得到我努力經營的一切!而你,卻不知好歹,天天裝作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真是令人感到噁心!」
張令的母親當初是使了手段,才懷上了張令,又使了手段,把他送到張家。
張令從小就知道,他必須要比別人更努力,更諂媚,才能在父親死後,從父親身上挖取本屬於自己的財產。
為此,他不惜和林月秀聯手,忍受著她的打壓和那些惡意的攛掇,忍受她輕蔑的鄙視的目光,擠走雲渺渺,擠走宋如星。
他下一步的計劃是排擠林月秀的那雙兒女,實際上張令已經動過手了,在某一年,林月秀的小兒子從樓梯上摔倒,磕破了腦袋,從那以後他的腦子一直都不怎麼清醒。
張令當初做得很隱蔽,那時他還很聽林月秀的話,起碼看起來是這樣。林月秀懷疑過他,但很快又打消了對他的懷疑。
畢竟當時他們齊齊針對雲渺渺和宋如星,怎麼都是這兩個人推人的可能性更高,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林月秀只能暗自吞下這個苦果,隨後更加針對雲渺渺與宋如星,雲渺渺之後的聯姻,也是林月秀一手攛掇而成。
都當他蠢,可張令自認為他計謀使得不錯,明明一切都按照他想像的那樣在發展,但誰也沒想到張思斐竟然會將天宇交到雲渺渺手裡。
多年算計竹籃打水一場空,張令的心態早就失衡了。
宋如星向來都不喜歡同他爭辯,可這次卻意外地停了下來,他看了眼明晝的車停靠的位置,隨後又看向張令,嘴角牽起笑容,毫不客氣地說:「你和林月秀的結盟,看起來已經崩潰了。」
張令沒想到他猜得這麼精準,不由渾身一震,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宋如星。
「林月秀可比你聰明得多。」宋如星看著他,「既然沒辦法從雲渺渺的手裡拿到好處,她自然而然地就會針對你,這段時間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吧?」
「你住口!」張令憤怒地盯著他。
「說起來,林月秀知道當初是你把張鳴推下樓梯的嗎?」宋如星突然問。
張令豁然抬頭看他,目露兇狠:「你說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宋如星微笑著說,「我看見了。」
張令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冷笑了聲,說:「那又怎麼樣?你沒有證據!」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宋如星卻忽然說。
張令攥緊了拳頭,陰沉沉地盯著宋如星,他看上去像是想動手,可又知道自己打不過宋如星,所以強行抑制了自己的努力,連身軀都氣得發抖。
過了幾秒,他陡然鬆開了手,連肩膀也踏了下去,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你別想詐我,那天停電了,我敢保證別墅里沒有任何監控器在運作!」張令死死地看著宋如星。
的確如此,可又不是只有監控才能記錄罪行。
宋如星臉上帶著莫測的微笑:「林月秀雖然算計頗多,但卻是個十分護崽的母親,你猜這件事被她知道了,她會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