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不過很久沒練,肯定不如從前了。」
他這兩年中毒能活著就不錯了,又一直冒充元符,當然不會有機會練武。
「你問這些做什麼?」他終於忍不住問。
「就是好奇啊,不可以問嗎?」
「……當然可以。」
可是她真的對他好奇嗎?她知不知道自己聽起來一點也不好奇,也就是問他使什麼兵器的時候……聽起來好奇過一下。
他想起來在前幾日的春日宴上,她挑中那個青銘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舞了一曲劍舞,驚艷四座,她突然對他的武藝感興趣,是否是又想起了青銘?
——罷了,想就想吧。她都道過歉了,也保證不會再去找他了,自己何必這般小氣。
「你……喜歡看舞劍?」
她果然興致高了起來,「你會嗎?」
他知道中原的公子哥多多少少都會一點劍術,劍術頗為風靡,可是……
「不會……」他如實作答。
她亦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
於是有人在黑暗中隱隱皺了皺眉——
「……只是不會中原劍術,我以前練的招式只是用來殺人,缺乏觀賞性,不過,劍術觸類旁通,我應該也……咳,也可以學吧。」
他偏過頭去,攥著右拳立刻懊悔起來,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自己生平最為人稱道的便是一身打仗的本事,如今竟暗暗要和一個供人取樂的雅士一爭武藝的長短……
荒唐嗎?
還可以學……說完自己都臊得慌。
耳邊果然傳來她輕柔的笑聲。
她挪過來了一些,帶來一絲淡淡的馨香,如果此時帷帳有縫,她一定會看到他耳朵上的紅暈。
心裡柔軟的地方漸漸膨脹,雖然臊,可神奇的是,他心裡憋著的那股氣居然就這樣散去了大半。
「我看過你耍槍,你信嗎?」
她笑過以後,卻認真說了這麼一句話。
聽到他轉頭時髮絲擦過絲枕的聲音,她也不賣關子了。
「真的,就是那年我娘帶我去龍城,你才,唔,十三歲吧,正好碰上你們的一個什麼盛大的節日,大家臉上都摸著黑灰,宮裡舉行節日大典,你就被你父王和母后逼著給大家表演耍槍,」她忍不住又開始笑,「你還記得嗎?」
元致微微一愣,知道她說的應該是漠北的傳統節日抹黑節,很多民族都過這個節,但是耍槍的記憶早已模糊,他小時候時時都要被母后拿來炫耀,逼著他在人前耍槍是常事,都是些很讓他討厭的記憶,早逼著自己忘了。
可現在被她這樣含笑提起,他只希望自己當時的表演沒有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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