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既然陸家父子跳了出來,他就一個一個收拾,一個也不會放過。
秦端被揪著帶到張朝年面前時,痛哭流涕地哭訴著:「張大人啊,我也不知道啊,我上門的那日,雲太傅和我那弟妹分明是已經被我說動了的。我哪裡知道他會背著我把三丫頭許配給別人啊!」
「誰能想到雲太傅看著光明磊落,背地裡卻使陰招,我也被他蒙在鼓裡了。雖說三丫頭是我們秦家的人,可她到底跟著弟妹進了太傅府,我也沒法子日日守著,這才上了他的當,實在是冤枉啊!」
秦端哭的涕泗橫流,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管家恨的牙癢,上去就朝著他的胸口狠狠踢了一腳,直踹得秦端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冤枉?」張朝年的唇角露出了一抹譏笑,他走上前去用腳抬起了秦端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道:「聽說你前幾日剛在城東買了一個五進的宅子,昨日還帶著夫人挑起了鋪子。你從哪裡搞來的銀子?」
秦端狼狽地抬起頭,張朝年的眼中帶著殘酷嗜血的殺意。他心中一抖,什麼飛黃騰達的奢望在此刻全都煙消雲散了。
他驚恐得說不出話來,心裡不停地想著,可一對上張朝年陰狠的目光,就什麼謊話都說不出了。
「秦端啊秦端,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自作聰明的人。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小心思,就能將我和陸之珩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張朝年殘忍地笑著,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條卑微輕賤匍匐在跟前的狗。他緩緩地移開了腳尖,穩穩地轉過身去,冷漠至極地對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會過意,上前拖拽著癱軟在地的秦端,惡狠狠地將他拖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秦端跌入河堤溺水身亡的消息就傳了出去。出事的地點離煙花柳巷不遠,秦端的臉被河水泡的腫脹不堪,還是花樓里的小丫鬟去河邊浣洗衣物時才發現他的屍體。
秦夫人哭得呼天搶地,恨不得當場就跟著去了。秦端一死,秦夫人就帶著一家子跑到了太傅府門前鬧事。
「天老爺哎,雲太傅草菅人命嘞!見不得我們秦家人張羅自家骨血的婚事,心狠手辣地逼死了我家大老爺,還有沒有天理公道啊!」
秦夫人一邊哭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惹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
「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麼就說雲太傅逼死人了?」有好事的,站在路邊就議論了起來。
秦夫人見人群漸漸涌了過來,哭得越發傷心,淒楚地控訴著:「我家老爺好心好意要給自家侄女說門親事,雲太傅不感念我們的好意就算了,私底下將侄女另許了人,還要逼死我家老爺,這是要將我們全家都往死里逼啊!」
「不可能吧?雲太傅那麼光明磊落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一定是你們搞錯了吧。」
「你們都被他騙了,他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強娶了我那弟妹,我們秦家人都被蒙在鼓裡呢!現在他又為了巴結尚書府,瞞著我們把秦家的姑娘許給了陸家,他眼裡哪還有半分天理道德!」
秦夫人字字泣血地控訴著,人越圍越多,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秦母和秦姝的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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