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怎麼能這麼輕易地隨時入睡?
「還好?」翁適試探地回答,並此地無銀三百兩地為自己找補:「林姑娘性子很和善。」
「哦,原來她是這樣。」錢玉詢沒有壓低聲音,清冷的語氣中也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
翁適早就習慣了這樣的錢玉詢,拿起手裡的烤串,坐到一旁開始啃了起來。
錢玉詢屈腿,坐在林觀因身邊的小木凳上,揭開烤串上的油紙,放在熟睡的林觀因鼻尖。
她的雙臉被屋內的炭熏得暖紅暖紅的,即便有烤肉的香味誘惑著她,她也只是動了動睫毛。
「我找到那個人了,斷手指的將士。」錢玉詢俯在她的耳邊,壓低了聲音,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嗓音誘騙著林觀因醒來。
果不其然,她猛地睜眼,腹部的呼吸起伏也變得強烈了不少。
林觀因掖了掖身上的絨毯,大概是她睡著後,翁適給她蓋上的,就像照顧受傷的小兔子那樣。
「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
林觀因在睡夢中聽到一個好聽的男聲,隱隱約約在自己的耳邊說著什麼「要入贅」、「要收費」的話,把她嚇個不輕。
夢中的她猛地一回想,這個男人習慣性拖長而上揚的尾音,她十分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林觀因逼迫著自己從夢裡醒來,去找到這個人。
結果這人就在她的旁邊,手中還拿著一串烤肉。
「想吃?」他晃了晃手腕。
林觀因點頭。
她穿到這裡來之後,還沒吃過一口食物,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給你。」錢玉詢格外好說話地將烤串遞到林觀因手裡,微微彎起的眼尾帶著溫柔的笑意,視線落在她鼓起的雙頰上。
大俠給她帶烤串……
林觀因雖然感覺奇怪,但是荒謬的事發生在錢玉詢身上,好像一切都是那麼的合理。
「好吃吧?」錢玉詢貼心地倒了杯茶,長指握著杯盞,圓潤的指尖剛好蓋住茶杯上的刻花,他揚了揚眉:「這或許是你救下來的兔子的親戚,你說,是它的兄弟姐妹還是長輩?」
最後一口烤肉噎在林觀因的喉間,順著她吞咽的動作滑了下去。
「這是兔肉?!」
她看向竹簍里畏縮的小兔,全身發寒。
錢玉詢笑得開懷,「吃都吃了,兔肉還是人肉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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