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上滿是縱橫交錯的細小鞭痕,血肉翻起,之前上過的藥粉與流出的血混在一起,像是一顆顆小刺長在身上。
在凝固的血痕中,林觀因見到他靈虛穴上的那顆紅痣,它被鮮血包圍著。
林觀因的眼睛被他的傷刺得血紅,她抬眸看他,錢玉詢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林觀因幽幽開口:「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錢玉詢微微壓著眸子裡的興奮,「什麼?」
「世情文里被人欺辱的師尊。」林觀因咬牙,見他那副享受的神情,怒從中來:「你很喜歡這樣?」
錢玉詢不明所以,但他喜歡林觀因給他上藥,便點了點頭。
「我一點都不喜歡!」林觀因氣憤地將藥粉全倒在他的傷口上。
他明明能反抗,卻還是將自己弄得一身傷。
從他第一次讓自己破壞他癒合的傷口時,林觀因就應該想到的,錢玉詢對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看重。
他甚至以此來取樂,感受傷痛給他帶來的快感。
這是一種病,身體感到疼痛的時候,他的心理上可以放鬆,以此來找到情緒的宣洩口。
林觀因不知道錢玉詢為什麼會這樣,但她不想看到他這麼傷害自己的身體,至少要讓他惜命一些。
雖然他們江湖人士都是行走在刀尖上的人,但能多活一天為什麼要拒絕呢?
藥粉撕咬著他的傷口,錢玉詢額頭冒著冷汗,但他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我就說,一定是你給我下了蠱。」他語氣幽然,嘴邊的笑容明媚卻又讓人膽寒,「一定是。」
錢玉詢認定了林觀因給他下了蠱,在操縱著他的心神。
林觀因合上藥瓶,轉過身去,抬袖擦了擦有些乾澀的眼睛。
「你的傷這麼重,就先在這裡修養?」林觀因頓了頓,看向房門口,仔細一聽外面傳來咿咿呀呀的唱腔,「……要不我先回楚家讓翁大哥來帶你回去?」
「那你呢?」
錢玉詢垂眸,見著林觀因給他系好腰上的系帶,抬頭時臉已經紅成了紅鯉的尾巴。
「今日說好了要去替楚和婉假扮神女的,你受了傷,那就只有我自己去了啊。」林觀因嘆了口氣。
楚員外將祈福的事安排得隆重,聽他說著,遼州城大半的百姓都會在道路兩旁迎接神女使者。
其實主要目的還是要讓肖申訶本人相信這件事,並且要讓肖申訶對楚和婉一見鍾情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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