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姑娘往後望了望,喃喃道:「爽快就好,瞧著那人不像是個好惹的。」
小倌嘲笑一聲:「不好惹卻連姑娘都追不上哈哈哈……」
……
林觀因「扶著」錢玉詢剛出享春樓,就看見對面站著的壯漢在鬼鬼祟祟往享春樓裡面看。
這明顯就是來跟蹤監視她的。
「誒!來幫幫我呀!」林觀因朝著他招了招手。
壯漢瑟瑟縮縮地從對面忸怩地走近,「林姑娘……」
「我師兄受了點傷,麻煩你幫幫忙。」
壯漢膽怯地偷瞥了一眼錢玉詢,立馬移開了視線。
林觀因話音剛落,搭在她肩上的那隻手縮了回去,錢玉詢冷然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林觀因稍微仰頭,見他緊繃著下頜,躲開壯漢試探的手。
「你不是說有些不適嘛?」林觀因疑惑。
「有嗎?」錢玉詢側頭,作凝想狀,否認道:「我沒有。」
「……」好善變的男人。
好在,他們回到楚府時,還沒有錯過楚員外安排的吉時。
妝娘、道士早已在院中等候了。
林觀因將錢玉詢扶回他的房間,一旁的案几上放著楚員外送來的祭祀衣衫,做的是錢玉詢的尺碼。
「你可以不去,我已經找到了魚讓真,我也沒有事情要今日去辦。」林觀因耐心向錢玉詢解釋,希望能說通他,「而且不知寺也已經安排好了,應該是安全的。」
之前,林觀因請求錢玉詢去扮演楚和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要抽出時間去找魚讓真。
如今,魚讓真已經被她輕鬆地找到了,那也沒有必要讓錢玉詢來折騰了。
「衣物是照著我做的,」錢玉詢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看向案几上的祭祀服,「你穿不了。」
錢玉詢這話倒是有幾番道理,他身材高挑,林觀因就算站直了,她的頭頂也堪堪在他的喉結下方。
而且錢玉詢看著清瘦,實際上他勁瘦的身材十分有料。
這還是林觀因給他上藥的時候發現的,胸膛和腹部都有明晰的肌肉紋理。
「沒關係,改一改就好了,用不了多少時間。」
錢玉詢倒是覺得她的態度越來越奇怪,最初本就是她請求他去假扮楚和婉的,但如今見他受了傷,又突然不讓他去了。
錢玉詢聲音溫柔如水,「說好了的,不能隨意更改。」
「但你昨日說的晚上見,你卻沒回來!」林觀因下意識反駁他的話,這人怎麼就不知道隨時變通呢?
下一秒,林觀因的手中被錢玉詢塞進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